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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昶歌直视着远处的君启笙,眸光倏忽淡了下来,淡的叫人平白生出一丝寒意,连带着唇角那与往日无异的弧度,也变得危险莫测起来。
纵然孟相阔别战场数年,但威名犹在,哪怕青年仅背握一柄长缨枪,也无人敢上前试探。
“拿下!”侍卫统领冷喝出声,急厉的语气充满杀意和气急败坏。
不待人群耸动,孟昶歌负枪斜跨几步,率先朝兵刃发难。
长杆横扫,灌注千钧之势,银枪所及,勾起一道道血线,青年身姿矫健,背影孤决。
不断有侍卫前仆后继,细雨冲刷着庭院,天色将晚,砖石尽染。
君启笙死死盯着人群中那抹身影,俊毅眉眼被淡淡阴郁笼罩。这般国之利器,不能为朝所用,便只能毁掉。
又是一枪封喉,重重围攻下,孟昶歌步法依旧稳当,银枪挥舞得不快也不慢,仿佛面对的不是刀光血影,而是一场再熟悉不过的练兵。
雨水混合着血迹悄无声息蔓延,庭院里栽种的白玉兰也染上刺眼的猩红。
越来越多的尸首在脚下堆积,傲然伫立的红缨枪似乎在肆意嘲笑挑衅者的下场。
直到再无人敢持刀上前,这场差强人意的围攻终于告一段落。
“卡!过!”王导洪亮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为了保证角色动作的流畅性,这场耗时十分钟之久的打戏基本一镜到底,任何微小的差错都要重头再来。
虽然搭了内景,但关键的打戏还是要在露天的院子里进行。
泡在冷雨里对打几个小时,再熟悉动作的莫绝此时也有点受不住。
戏份一过,安和急忙撑伞过来。毛毯,暖手宝,热毛巾,能暖和身体的东西一个劲往莫绝怀里塞,边帮忙擦头发边念叨,要是感冒就坏了。
莫绝拢拢身上的毯子,朝避雨的围廊走去,“后面还有一条,没必要擦头发。”
“这可不行,要是染了寒气……”
安和忧心忡忡地念叨,结果话还没说完,莫绝就很给面子地打了声喷嚏。
“啊!”安和惊叫一声,赶紧递纸巾过去,接着又风风火火去找药箱,沏了壶感冒药出来。
“哪有这么娇气,”莫绝失笑地擦干手指,捧起瓷杯小口喝着。
“少爷不能总这么不在乎,上次拍雨戏都发烧了!”安和苦口婆心地劝说。
莫绝撅撅嘴,“这次又不是雨戏,刚好赶上下雨而已。”
“那也不行,慕哥交代过,拍戏的时候必须注意保暖…”
莫绝无奈地看着安和那张小嘴嘚啵嘚又开始长篇大论,不禁怀疑小家伙是不是得了顾言真传。
“好啦,擦头发就擦头发,再废话开除你哦。”
“……”惨遭开除威胁的安和瞬间消音,安安静静擦起头发来。
全程围观的郁缙瞪着死鱼眼:……
这种360度无死角体贴的助理你不涨工资还开除?你不要我要啊!
“花花也喝点热水。”
郁缙听到声音回头,发现小助理也端着个水杯看他,顿时涌出老父亲般欣喜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