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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青川让她尽快。
这通电话比预计的时间更久,陈助理一直在办公室外等着。
宴青川说了声抱歉,一边前往会议室,一边快速浏览着手上的资料,还不忘吩咐陈助理整理一下手边的工作。
又要去宴总家里工作。
陈助理说:“寻春又生病了?”
一直就没好过。
宴青川道:“不要在他面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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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寻春工作到一半,刘叔敲门让他吃饭。
他不太饿,但他清楚自己应该吃。
他跟刘叔下了楼,还以为要自己一个人吃饭,没想到刘叔直接端着碗坐到了他对面。
两人搭着话,刘叔好奇他工作都做什么,又会多少种乐器。
他问什么郁寻春就答什么,总是会得到前者语气夸张的赞扬。
说着说着就说到宴青川,刘叔说:“阿宴也会弹钢琴你知道吗?”
郁寻春知道,他还知道宴青川钢琴弹得很好,应该是小时候下苦功夫练过的。
刘叔开始揭他老底:“你别看他现在弹得还不错,小时候光是逃课的理由都有八百种,今天下雨不想学,明天手指破了皮也不想学。”
撒娇耍赖,确实是宴青川能干出来的事。
“他说凭什么家里这么多人,就他一个人要学,最后还是南山陪着他一起学。”
宴南山也不爱搞这些,为了早点溜号,带着宴青川一起作弊。
相比于在钢琴面前一坐就是一天,母子俩更爱上山下海,跟着老爷子去钓龙虾。在船上颠一整天,胆汁都吐出来了,宴青川仍然抱着栏杆不愿意下船。
然后宴南山就在一旁笑得非常大声。
郁寻春光是想想,都觉得那个画面肯定很幸福。
第三者视角转述而来的宴青川的童年,郁寻春听得很入迷。
包括故事里与其说是母亲,但更像是朋友的宴南山,都让郁寻春非常向往。
大概宴青川很下饭,这一顿午饭吃了快两个小时,直到餐盘里干干净净,他才依依不舍放下筷子。
吃完饭有点困,刘叔让他回房间休息。
郁寻春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床头柜的药,他简单洗漱了下,因为有点灵感,趴在床上写歌。
哼着哼着,视线飘到了床头。
原来在这里。
床头柜上还放了一杯水。
郁寻春改趴为坐,按照医嘱数了药,就着水咽了下去。
吃完药没多久,郁寻春眼皮好像千斤重,他蛄蛹了两下,掀开被子滚进去,想伸手开一下床头的灯,也没坚持到手按上开关。
稿本和笔和他一起埋入被子。
他沉沉地坠进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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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青川下午就回来了,郁寻春睡得很沉,一点也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