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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心里嗤之以鼻,读书人都是什麽臭德行他看看自己就知道了。不过他也点头:“正是如此。”
周烈总算把话题扯回邬双樨:“如果有真才实学的武举来襄助的话,岂不是更好?”
王修笑道“正是如此。小邬将军任凤阳武学讲师是有些屈才,大儒也不给人开蒙。不如就把凤阳武学分为幼学与大学,小邬将军进大学,训练成年人,殿下你看如何?”
王修和周烈有意提携邬双樨太过明显,以后凤阳武学出来的将军见邬双樨都得执师礼。摄政王用手指敲桌面,敲得王修和周烈心里七上八下。
“行。只是武举恩科,由周烈和宗政主持。”
王修很高兴:“多谢殿下。”
天寒地冻不可怕,人心寒了可就暖不回来了。
摄政王听着王修的声音,微笑:“王都事起个折子,我要奏请陛下,开武举殿试,这样武举也是天子门生。”
王修高高兴兴便去起折子了。
李在德在工部匠造局拆曾官人想给殿下的三眼火铳。越拆越心惊,越拆越害怕。虽然这把金银嵌宝石的火铳显然也不是军配,只有宫廷才能有,可是它的存在证明泰西火铳的技术已经到达如此地步,离大规模配备军队只剩时间。李在德拆一拆,歇一歇,戴着眼镜拿着放大镜观察枪管,他发现三根枪膛中,都有奇妙的线条。他敏锐地感觉到,这种浅槽线条,是为了子弹準备的,为了让子弹……旋转?
太可怕了。
李在德毛骨悚然。
邬双樨沖进工部匠造局,不小心撞了个人。高大汉子,邬双樨见过,制作火药的郭星起。郭星起看邬双樨红光满面,笑道:“邬将军有喜事?”
邬双樨一拍他肩膀:“李巡检呢?”
郭星起一指单间:“在里面。”
邬双樨沖进匠造局单间,看见李在德一抽一抽地在拆一把火铳。
邬双樨一愣,拆火铳,哭什麽?
傻狍子有个一激动就流泪的毛病,完全控制不住。可是拆火铳他激动什麽?
邬双樨轻声道:“狍子?”
李在德擡起头,眼镜拉到鼻尖,双眼红肿:“你来啦……”
邬双樨敛了喜色,十分严肃:“有人欺负你?你哭什麽?”
李在德双手都是油,用胳膊肘十分技巧地一推眼镜顺便擦擦脸,放下胳膊眼镜落回鼻尖:“没人欺负我。这把铳是曾官人献给殿下的泰西宫廷配枪,殿下命我拆了看看泰西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