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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只属于银月骨的杀机!
他们头顶上方的瓦片瞬间破碎掉落,冰冷的寒风袭来,在月光当中,银月骨死神般纤细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聂思远的视线中。
这次对方没有任何犹豫和停顿,直接朝着他扑了过去!
江肆大惊,连忙挡在他的身前,可就连封琰都不是银月骨的对手,他又如何能挡得住,不过转瞬之间,他身上已经出现道道狰狞的血痕。
旁边的萧晴也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去帮他,但也不是银月骨一招之敌。
在看见银月骨的时候,聂思远的心便彻底沉了进去,对自己这次贸然行动后悔不已。
他总是意识不到自己已经并非当初,根本就没有自保能力,还总是这样疏忽大意。
眼看着江肆又被银月骨打得呕出血来,聂思远咬着牙往外跑,结果刚一拉开门就见本来分散在刺史府各处的府兵竟然早就在外面严阵以待。
其中一位穿着刺史官服的人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国公早就猜出会有人偷偷潜入刺史府,试图对本官不利,竟然真的说中了,狱中囚犯出逃,还私入朝廷命官府邸,夹带凶器妄图行刺,今日便将你们就地正法!弓箭手!一律射杀!”
随着他一声命令,早就埋伏好的弓箭手纷纷瞄准了聂思远三人,齐刷刷地松开了弓弦,瞬间箭矢铺天盖地袭来,根本没有任何躲闪的余地。
聂思远猛地将房门关死,挡住部分箭矢,同时将倒在地上的萧晴玩命地拖进里屋,但还有很多箭不断地射入房间之内。
江肆被银月骨一掌击退,胸口都有些下陷,脸上惨白如纸,聂思远艰难地将屏风拽到门前,暂时缓解了箭矢带来的威胁,回过头就发现萧晴腿上中箭,此时鲜血如注。
“跑!这东西是盯着我的,你们想办法跑出去!”
聂思远心头凉透,知道今日已是死期,直接冲向了江肆,瞬间便下了他的剑,挡在了他和萧晴面前。
可宋极乐只是暂时帮他稳了下心脉气血,身体还远远没恢复到常人的程度,只是接下银月骨一招,心口便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险些丢了手里的剑。
江肆怔怔地看着他拼命地拖延,动也没动。
“快跑啊!你愣着干什么!”
聂思远咳了口血,见他一动不动忍不住转头怒骂,就在这时,他见江肆扯了扯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单纯灿烂的笑容。
这么多年江肆都从未这样笑过,从小他就心事重重,老成的不像个孩子,长大后虽然有了几分他的模样,却也没有那种温和的感觉,就算是笑着也让人觉得疏离淡漠。
以前聂思远没少逗他,就想看他像个孩子一样笑下,此时见到了并没觉得惊喜,反倒生出了十分不好的预感。
“师父,对不起,是我把事情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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