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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瑞雪原本是不想说的,毕竟没完全定下的事最忌讳半场开香槟。
不过她看这个侄媳妇整天惴惴不安也不利于养胎,不如提前说出来。
“小姑,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对我真好,我……”
她说着,两行清泪蓦地流了下来,然后趴在何晓团的肩头嚎啕不止,像是要把这几个月无法说出口的压力和憋闷全哭出来。
不过她习惯隐忍,连哭泣都不敢完全放开,只压抑在喉间再缓缓宣泄。
何瑞雪没料到她会反应会如此剧烈,握着汤匙的手一时间有些顿住了。
不过她倒是能理解,听说孕期情绪会敏感外放,好端端突然哭起来的也不少见。
王桃枝看不过眼,敲了敲碗,“行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合伙欺负你一个孕妇。”
拍着媳妇的肩膀安慰,何晓团激动得直握拳,“小姑,不用考虑了,我要转到玻璃厂!”
“去就去呗,嚷嚷什么。”
何瑞雪夹了块糯米藕,作为饭后甜点,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她不爱吃甜,国营饭店也舍不得放糖,刚好合她的胃口。
何春生喝了一口酒,欣慰道,“不错不错,往后你们两个就是双职工,也能养得起孩子了。”
他先前就在担心只靠何晓团一人怎么养得起三口人,做父母的帮着填补又难免引起其他几个孩子的不满,如此就很好。
“冬宝,哥谢谢你,这工作该多少钱你记下来,等吕兰发工资后每个月还你一部分。”
吕兰也平复下心情,连忙点头,“嗯,这是应该的,总不能让小姑出钱又出力。”
对此,何瑞雪也没有反对,升米恩斗米仇,平时贴补点东西就算了,工作可是大事,她如果不收钱只会把人心养得越来越大。
吃饱喝足,何瑞雪独自回家,鸡舍已经搭建好了,大哥的手艺不错,由木条和木板钉起来的框架,底部距离地面一尺左右,排泄物能掉下去方便打理。
里面塞了些稻草充当鸡窝,鸡食槽和水槽都是粗陶质地,大嫂从废品站淘回来的,边上磕了一个角,但不影响使用。
小鸡刚孵出来,要等到半个月后才接回家。
何瑞雪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打算回屋,就见何晓团从外面走进来,摸着鼻子不好意思道,“小姑,你今天要洗澡吧,我过来给你烧水。”
“嗯,去吧。”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来自大侄子的孝敬,等他去厨房烧水,又见何晓洁抱着一团衣物,跟在他后脚鬼鬼祟祟地走进来。
“小姑,我来借你屋洗澡,我哥是不是烧水去了,让他多烧点。”
“你自己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