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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如今白晖快要出狱了,那些人是不是也得到消息,准备继续追债?屈南不由自主地替白洋打算起来……
nbsp;nbsp;nbsp;nbsp;白洋现在租房,离经济自由差很远。当年白晖欠的钱,自己家里帮忙垫了14万,这笔钱家里不催,但白洋一毕业就给还上了,手头肯定不富裕。屈南满打满算,白洋肯定又要被白晖的债务坑上一笔。
nbsp;nbsp;nbsp;nbsp;这时候手机震动起来。
nbsp;nbsp;nbsp;nbsp;嗡嗡嗡,嗡嗡嗡,震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楼层里若隐若现。
nbsp;nbsp;nbsp;nbsp;老大没进屋,守在门外,耳尖的他一瞬间就听到了这个动静。他和老二对了下眼色,只是皱了下眉心,老二就摇了摇头。
nbsp;nbsp;nbsp;nbsp;刚才从电梯出来的那个人,往哪儿走了?听见开门声没有。
nbsp;nbsp;nbsp;nbsp;没听见开门声,应该就停在那边。
nbsp;nbsp;nbsp;nbsp;专业保镖总能发现周边的风吹草动,老大偏了下头,老二便带着老三朝着手机震动响起的地方缓缓走去,若有危险,当场按住。
nbsp;nbsp;nbsp;nbsp;而房间里,唐誉正在看电视柜上的相框。白洋说他不怎么照相,所以他从小到大的照片都算不上多,偶尔能找到几张就是运气。现在最显眼的地方就摆放着一张合影,双人照片的另外一位主角是……屈南。
nbsp;nbsp;nbsp;nbsp;怎么又是屈南?
nbsp;nbsp;nbsp;nbsp;照片当中应该是他们的高中时期,两人还是青涩面孔,身型只有一个大学时期的雏形,轮廓刚刚养成。两人穿着白色的短袖高中校服,勾肩搭背,亲密相靠,白洋那时候还没解锁发蜡,黑色的发丝就那样乖乖顺顺地垂下来,老实得不像话。
nbsp;nbsp;nbsp;nbsp;旁边的屈南淡淡地笑着,像他的大哥。
nbsp;nbsp;nbsp;nbsp;和大学时期的他们相比,高中时候两人的肤色都黑了一层。
nbsp;nbsp;nbsp;nbsp;“还真是一起走过彼此青春的好兄弟呢。”唐誉看着不顺眼,以后这张照片一定要ps,把屈南换成高中时期的自己。现在也没有客气,唐誉把相框扣住,干脆不看。
nbsp;nbsp;nbsp;nbsp;“都拿完了。”谭玉宸陪着他进屋来的,从卧室推出一个小行李箱,零零散散装满了生活用品,“牙刷牙膏睡衣都拿了,他屋里有两条烟……”
nbsp;nbsp;nbsp;nbsp;“不拿。”唐誉烦躁地说,“最讨厌他抽烟。”
nbsp;nbsp;nbsp;nbsp;“我没拿。”谭玉宸自然不拿,“充电器都拿上了,还有他另外一台笔记本电脑。能走了吧?”
nbsp;nbsp;nbsp;nbsp;“等等。”唐誉快步走进白洋的卧室,心里想的却是这房子采光真不行,普通人住也就算了,他那个膝盖住在这里相当于找罪受。体育生常年训练,收拾房间也很有一套,东西不多,可摆放整齐,找什么都一目了然。
nbsp;nbsp;nbsp;nbsp;“你在这里找到什么……发圈之类的么?有没有卷发棒?或者是昂贵的手表?”唐誉摸了摸白洋的被子。原来他逃离了体院之后就躲在这里偷偷疗伤,睡在这张床上。他还是喜欢用白色的四件套,换成别的颜色就睡不踏实了。枕头一定要高一些,能够完全托住他的后脖子才行。
nbsp;nbsp;nbsp;nbsp;他总是说,他从小训练,随随便便给一张木板都能睡着。可只有和他真正住过一段时期的人才会发现,白洋很喜欢偷偷提升他的生活品质。哪怕只是一点点,白洋也会在力所能及的细节上,让自己活得更舒服。
nbsp;nbsp;nbsp;nbsp;唐誉经常震惊于白洋的这份心气。因为他从前只在没落贵族的传记里看到过。后来他懂了,白洋就是这样一个永远不会放弃人生的人。只要心里还有这股气在,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nbsp;nbsp;nbsp;nbsp;“没有发圈卷发棒,别说手表了,连个首饰都没有。”谭玉宸又搜了一圈洗手间,一无所获,反倒是拿出了几瓶香水:“这个带上吗?”
nbsp;nbsp;nbsp;nbsp;唐誉回头看看,如数家珍一般,每一瓶他都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分开之后他没关上亲密付,白洋每年好像都买几瓶香水,价格在一两千不等,专门刷他的卡。
nbsp;nbsp;nbsp;nbsp;“带上吧,谁知道他给谁买的。”唐誉暗喜,以前他还以为白洋是送别人,原来他留着呢。他又走到白洋的衣柜面前,衣服不多,除了上班的正装就是家居服和休闲装,这让唐誉非常陌生。
nbsp;nbsp;nbsp;nbsp;他们同居的时候,白洋有一柜子的训练装备。现在他全都不要了!
nbsp;nbsp;nbsp;nbsp;再次离开卧室,唐誉又去厨房转转,察觉到没什么开火的迹象,冰箱里也是可怜兮兮没有库存。以前他们的冰箱可从来没空着过,就算下午有训练,白洋出门前都会用电饭煲给自己炖上燕窝银耳桃花姬。
nbsp;nbsp;nbsp;nbsp;“他家就这么简单?”唐誉问老六,这也太简单了。
nbsp;nbsp;nbsp;nbsp;“还有一个小房间,门锁上了。”谭玉宸指指左侧。
nbsp;nbsp;nbsp;nbsp;唐誉被那个小房间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其实他一进屋就看到了。只不过上了锁,门把手没拧开。现在他再次来到这扇门的面前,没有密码了,阿里巴巴喊芝麻开门也无济于事。
nbsp;nbsp;nbsp;nbsp;“对了,你怎么知道他家门密码的?”谭玉宸还是没想明白。
nbsp;nbsp;nbsp;nbsp;“2米27,那是他退役最后一赛的成绩,也是他整个竞技生涯里的最高高度。白洋他不是那么儿女情长的人,不会把我的生日弄成密码,他永远都是先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摆在第一位。”唐誉又高兴,又灰心。高兴的是自己还能进入白洋的世界,灰心的是他真不用自己生日设置密码。
nbsp;nbsp;nbsp;nbsp;虽然用彼此生日当密码非常俗套,可唐誉也想体验一把俗套。不过万幸的是密码不是屈南生日。
nbsp;nbsp;nbsp;nbsp;要是屈南的生日,唐誉就把自己和白洋的接吻照片发给屈南。
nbsp;nbsp;nbsp;nbsp;“这个门锁你能开么?”这时候唐誉只能求助于老六。
nbsp;nbsp;nbsp;nbsp;“开了的话,估计就关不上了。”谭玉宸说。
nbsp;nbsp;nbsp;nbsp;唐誉点点头:“那开吧。”
nbsp;nbsp;nbsp;nbsp;谭玉宸也没有浪费时间,抬腿就是一脚直踹门板。租的房子一般都没有太结实的锁,门板受力不均导致歪斜,巨响过后,整扇门都被老六惊天动地的一脚踹下来,摇摇欲坠。
nbsp;nbsp;nbsp;nbsp;“开了。”谭玉宸邀功。
nbsp;nbsp;nbsp;nbsp;“干得不错。”唐誉发出肯定的声音,还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推开这扇还连着一半的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