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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似乎还有更多的话想说却哽在喉间，始终没有出口。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看着他，眼中多了一层哀伤。
nbsp;nbsp;nbsp;nbsp;那一瞬间，她回想起了回忆幻境中的景象——
nbsp;nbsp;nbsp;nbsp;那片雪地上，浑身是血的女子与痛哭的孩童；
nbsp;nbsp;nbsp;nbsp;还有那烟雾中谜一般奇异的双角……
nbsp;nbsp;nbsp;nbsp;那是魔的角吗？
nbsp;nbsp;nbsp;nbsp;确实，只有魔物才有那般古怪的长角。
nbsp;nbsp;nbsp;nbsp;她不由得抬眼，望向此时同样红了眼眶的少年，心中酸楚，语气终于缓和下来：“我知道……你有憎恨魔物的理由，我明白……”
nbsp;nbsp;nbsp;nbsp;“可是……人也会杀人。有害人的人，也有不害人的魔。我只想说，并不是所有的魔，都是那般恶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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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次，她主动向他走去。
nbsp;nbsp;nbsp;nbsp;“如果我能向你证明，这世上也有不愿伤人、秉性善良的魔物，你会愿意……和她聊一聊吗？”她轻声问道。
nbsp;nbsp;nbsp;nbsp;少年依旧垂着头不看她，眉头却紧锁一起。
nbsp;nbsp;nbsp;nbsp;她再向前一步，立在他面前，抬起手，捧起他的脸颊来。
nbsp;nbsp;nbsp;nbsp;让那双迷惘而无措的杏眸正视着自己。
nbsp;nbsp;nbsp;nbsp;他想要躲闪，却又被她抓了回来。
nbsp;nbsp;nbsp;nbsp;两人对视着，空气中仿佛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
nbsp;nbsp;nbsp;nbsp;良久，凌司辰才沉沉呼出一气，浅浅点了点头。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心中紧绷的弦得以放松，手缓缓滑下之时，却被他一把握住。
nbsp;nbsp;nbsp;nbsp;沉默在两人之间继续蔓延。
nbsp;nbsp;nbsp;nbsp;片刻后，凌司辰的声音低低响起：“你还生我的气吗？”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没立即回话，半晌后才摇了摇头。
nbsp;nbsp;nbsp;nbsp;随后抬起眼眸看着他，平静如一汪潭水。
nbsp;nbsp;nbsp;nbsp;凌司辰略微放松，声音却透着小心翼翼：“那你还愿意……做我的修侣吗？”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认真看了他一会儿，想了想道：“从这里出去后，我再回答你行吗？”
nbsp;nbsp;nbsp;nbsp;她见他的神色微微黯淡，但依旧没有心软。
nbsp;nbsp;nbsp;nbsp;就这样吧，慢慢来。反正，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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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两人默默地来到了那尽头的石门前。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盯着那龙首浮雕端详了片刻，才开口问道：“第五宫是什么样？”
nbsp;nbsp;nbsp;nbsp;先前，她听凌司辰和狗爷谈论冥宫五炼，那前四宫二人了如指掌——第一宫深洞，第二宫剑冢，第三宫镜潭，第四宫冥火。那第五宫，想必也不在话下了。
nbsp;nbsp;nbsp;nbsp;凌司辰立刻答：“我很想告诉你，但我真的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他那眼神叫一个诚恳，但见姜小满没啥反应，赶紧又补了句：“这第五宫无人知晓，古书上亦无记载。”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问：“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如今的前四宫，不过是那些怕死而中途退出的修士，出去后依经历所记写。而能踏入第五宫的，怕是唯有几位战神了。”凌司辰顿了顿，“又或者，踏入第五宫，便再无折返之路。”
nbsp;nbsp;nbsp;nbsp;他看了姜小满一眼，见她并没再看他，亦无半点回应。他便欲再开口，终究话至唇边，却又咽了回去。
nbsp;nbsp;nbsp;nbsp;随后目光便落回石门上，指尖掠过龙首浮雕，又沿着纹理寸寸滑过。
nbsp;nbsp;nbsp;nbsp;摸索了许久，终于似发现了什么。他退后一步，手中燃起一道术光，猛地往石门两边砸下。顷刻间，门两侧的石块竟然翘起，化作了两个机关把手。
nbsp;nbsp;nbsp;nbsp;他赶紧转过身来，双眼亮闪闪地看向姜小满，盈盈笑着，一抬下巴。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自是领会，掌住了左边的把手。她道：“走吧，是刀山还是火海，过了这一宫便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