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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一夜多连续的乘马锻炼,张宁已经掌握了在马上的平衡,放开抓在坐垫上的双手也摔不下去。
他无所事事,便把刚刚洗完的丝绸一头系在木棍上拿着,马匹在奔驰的时候风大,估摸着吹不到半天就能干了。
罗么娘察觉粉红的颜色,便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大骂一声:“死不要脸的东西!”
张宁忍不住说道:“做女人多少要矜持,哪有像你这样开口就大骂的?”
“拿件女人的抹胸当旗用,你还挺矜持!”罗么娘没好气地说。
“啊?”
张宁顿时汗颜,怪不得迎面而过的很多路人表情都怪怪的,他是真没瞧出来这块裁剪的丝绸是胸衣,如果是胸罩肯定能一眼认出来……
敢情那晚上在李大婶的院子里,妹子找不到布是直接扯出内衣来给自己包扎伤口的?
这、这她也太舍得了。
张宁忙从木棍上解开粉红抹胸,一把揣进怀里。
他的心情复杂,一时间浮想联翩,那清纯美好的脸仿佛就在眼前,柔软芬芳的身子如同刚刚才从他的怀里挣脱。
“拿出来!”罗么娘严厉地喝道。
张宁道:“为什么?”
“给我交出来,是什么不要脸的女人,竟然给你这种东西!”
罗么娘侧过上半身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伸手来夺。
张宁听她骂妹子是不要脸的女人,生气道:“关你屁事!抓好缰绳,你想死吗?”
嘀嗒嘀嗒……
马蹄声一刻也没有停下,罗么娘骑术极好,扭着身体照样稳坐马背,张宁就不行了,与她扭打的时候十分惊险。
罗么娘占尽地利,发现他的衣领里有一丝粉红颜色,飞快地伸手抓住一拉就把那丝绸给拉出来。
她抓在手里就撕,“哗”地一声撕开个口子,可继续没撕动,就咬着牙用力拉扯,“不关我的事,我偏要管。”
她的声音奇怪,只见眼眶里眼泪团团转。
张宁见状也就不再和她纠缠了,由得她出气。
她将东西揉成一团往路边一扔,这才转过身去。
俩人很快就沉默下来,张宁发现她的肩膀在颤抖,也看不到她的脸。
他想了想便道:“这是我家妹妹的东西,那晚在家里被来路不明的人袭击,我逃生时手掌受伤了,接着隔壁又发生火灾,家人出来见着我,妹妹给我包扎伤口一时找不到纱布,就拿了那块东西凑合,我也没看出是胸衣啊。之后我想着那东西是丝绸的,就没舍得扔掉,准备回家时还给妹妹。咱们家又不是高门大户,妹妹有块丝绸的巾帕也不容易。事情就这么回事,你想些什么?”
“真是你家妹妹的,亲妹妹?”罗么娘的声音还有些哽咽。
张宁道:“我干嘛要编谎话来骗你?”
罗么娘没好气地说:“你们家的人真是……哪有妹妹这样的!”
张宁道:“行了,回家后我好好管教她。这是咱们家的事,犯不着您操心。”
“早说不就好了!”罗么娘驾地喝了一声,头微微一偏又道,“你为甚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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