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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黑,又是满地的尸体,还有挣扎哀鸣的战马,她找不到贾似道的尸首。
这些兵和马,本该死于烽火战场,却谁料,偏偏死于这罪大恶极的窝里斗!
“相爷?相爷?”黄蓉哭了出来,“呜——你死哪儿了?”
她不相信贾似道会死,这个“祸害”应该千万年都在!
“相爷?相爷?”
“诶,郭夫人!这边,我还有一口气!”终于,贾似道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黄蓉睁大眼睛,寻音细看!
贾似道坐靠在路边的一棵树旁,正在向她招手。
黄蓉三两下爬过去,狠拍了贾似道一巴掌,道:“你……你又戏弄我!”
贾似道笑叹道:“这回没有,大腿中了一枝冷箭,没法动弹,刚痛醒!”
“啊!”
黄蓉将贾似道扶上马,牵回到林边小溪。
黄蓉用尚方宝剑削去箭头,从贾似道的腿中拔出了冷箭,然后敷上金创药,用布带包扎好。
“赵倗这下满意了,明日我们可以平安到达福州!”贾似道痛得满头大汗,呲牙裂嘴地跟黄蓉说道。
“待我去杀了这贼子!”黄蓉义愤填膺,拿剑起身欲走。
贾似道伸手拖住她,道:“别闹,调兵要紧!”
黄蓉放下宝剑,拿出脸帕,就着溪水替贾似道清洗血污。道:“这,怎么去得福州?”
贾似道用拇指抹去黄蓉腮边的一线污垢,道:“去得,有你在,我死不了!”
黄蓉道:“那福州王比这九江王如何?”
“比这更甚!”贾似道叹了一口气,又道:“这老儿有个心病,本相能收拾他!”
黄蓉听罢,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宁静的夜空,月朗星稀。热闹的树林,鸟叫虫鸣。潺潺的小溪,在欢快地流淌。
没有了纷争,没有了厮杀,一切显得是那么的美好!
然而,更美好的一幕紧接着出现了,在这一方天地之间,在这贾似道的面前——黄蓉取下了长耳朵的小吏帽,解散发结,一头乌云秀发倾刻间披散开来,直坠到腰际;她又脱下血污吏袍、长裤、官靴……
直到一丝不挂!
雪白的美人裸体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圣洁无暇!
贾似道斜靠在石头上,看得目瞪口呆,鸡巴将裤裆高高顶起!
黄蓉走进溪水中,开始抹洗如玉的身子。南方的气候暖得较早,又是林中的溪水,所以黄蓉并不觉得刺骨,只是有些清凉!
“相爷,不许偷看!”黄蓉娇斥着贾似道。
“没看,没看!”贾似道笑吟吟地答道。其实此刻,他心里正恶狠狠地发着毒誓:“操!回到临安,看老子怎么往死里干你这骚货!”
“相爷,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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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王赵蔺,家世跟赵倗大同小异,都是世袭王孙。但此人比赵倗更加自私自利,更加无情无义!
贾似道与黄蓉来到福州王府,自然又是碰了钉子,吃了闭门羹。
精明的管家一杆子把主人支得更远,他作揖道:“两位大人,我家老爷去东海琉球国了,恐怕十天半月回不来,你们看……这……!”
贾似道一听,几乎把肺都气炸了!
黄蓉娥眉一皱,计上心来。她凑近贾似道的耳朵,道:“相爷,有尚方宝剑在手,杀人无罪,杀他府中家人,不怕老狐里不现身!”
这是什么计?仗着尚方宝剑滥杀无辜!义侠黄蓉已经变化,变得有些不义,反观奸相贾似道,他这些日子也在变化,变得有些不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