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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陆顺笑着说:“今天要是没你,我估计就危险了。大恩不言谢,我这就去把两罐八宝粥消灭了,留下小命,随时报答徐部长的救命之恩!”
徐心言笑了起来,说:“嗳,你还是坐着,我救人救到底,我帮你去拿粥。杨陆顺,你姐是不是对你很好啊?!”
杨陆顺楞住了,徐心言去卫生间取来粥,拉开盖,递过去,见杨陆顺傻乎乎地样子,扑哧笑了起来:“你刚才做梦肯定梦到你姐了,老是姐呀姐地叫着。”
“哦,我说你怎么突然问这些。”杨陆顺不好意思地起来,借着喝粥埋下脸掩饰:“是啊,我姐对我真的很好,你不是农村人也许不知道,那时大人要去生产队出工,孩子肯定顾不上管,就大孩子带小的,我小的时候,四姐带我比较多,生病了也是四姐照顾得最多。”
徐心言笑着说:“哈,你肯定把我当你四姐了,不然......”她本想说不然你怎么会拉着我的手叫姐,可马上觉得有点不尴尬,硬生生顿住了。
杨陆顺估计梦里拉着四姐的手肯定是误抓了徐心言,难怪不象四姐的手那么粗糙,不禁瞥了心言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小手,果然白如象牙嫩如葱,握在手里一定是又软又滑了,马上觉得这么想是亵渎徐心言。徐心言却发现杨陆顺在偷看她的手,心里有点害臊,赶紧把手缩了下去。杨陆顺在余光里看到徐心言把手藏起来,知道自己的行径被她察觉,臊得脸上发烧,就把头埋得更低了。
两人一时无语,只听到杨陆顺喝粥的声音。男女相处就是这么有意思,当男人主动时女人就矜持,可男人势弱则女人胆大。徐心言也不例外,她见杨陆顺表情尴尬,居然不敢看她,更不象某些男人不但在口头爱占女人便宜甚至还动手动脚招人厌恶,就大胆地注视起杨陆顺来,当她看到杨陆顺用舌尖去舔嘴角时,心里又是一悸,联想到自己竟然对着个并不了解的男人产生欲望,就有种罪恶感,自然也坐不住了,好容易等杨陆顺吃完,就站起来假装坦然地说:“看你能吃能动的,也就不用人看着了,那我回党校了,明天再回南风。你也好好休息吧。”
杨陆顺连忙站起来说:“哦,那好那好,我送你去坐车。”徐心言说:“不用了,你才退烧,就别出门,省得被外面高温一激又感冒。”杨陆顺觉得她为了照料自己耽误了回家,总做点什么表示感激,就说:“你也别回党校了,干脆我帮你开间房,好歹也有空调,比党校寝室住着要舒服点。你别推辞了。”徐心言拗不过杨陆顺,只得住进了杨陆顺帮她开的房间,看着杨陆顺高兴地走了,她竟然有丝不舍。
徐心言洗完澡懒懒的斜靠在床上,望着手边的电话,不知该不该打个电话回家。想到父母哥哥们对她的唠叨,就提不起心情,她知道家人是为了她的将来着想,可有些事情并不是想改变就立即能改变的。她确实与男友有着刻骨铭心的真爱,费劲心思才争取到家人的承认,又苦等了三年才结束两地相思,
原本以为会有个圆满结局,接踵而来的并不是步入婚姻的殿堂,却是男友车祸的噩耗,当她看到表情呆滞丧失行动的男友,她没有绝望,她希望用自己的爱创造奇迹,可又是一个三年过去了,男友依旧生活不能自理,其实她不介意高位瘫痪,她只是绝望男友那日益迟钝的大脑,要是男友还能象从前一样赞美她的美丽,夸奖她的聪惠,能唱一首叩动她心扉的《读你》也都会满足,可惜男友仅存几岁孩童的智力,
也许他根本就不认识默默为他付出一切的徐心言究竟是谁,这些年来,她身边也曾出现过几个心地善良的男人,都表示愿意与她结婚后继续照顾病人,她很感激,可她不爱那些男人,也不愿意增添别人的负担,她也以为自己心如枯槁,可她万万没想到居然面对一个昏睡的男人产生了欲望,而那股欲望来得如此迅猛如此强烈,使她为之愕然为之惭愧,如果杨陆顺是个未婚男人,她也许会尝试着去发展感情,偏生杨陆顺早就结婚有子。
徐心言赌气般地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转换着频道,可越是不愿意想,脑子里就越是频繁浮现出杨陆顺的身影,折腾得她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杨陆顺才醒来,准确地说是饿醒来的,他爬起来伸展四肢,感觉手脚还是有点软,但脑子不再昏沉,看来恢复得不错,不由再次在心里感激徐心言,决定请她吃早餐。杨陆顺飞快地洗漱完毕,开门时发现门口地上有张便笺,拾起一看,上面娟秀的行书显然是徐心言的字体“杨陆顺:我一早就退房回南风,你的身体应该也恢复得差不多,但记得把床头柜上的药吃了,饮食注意忌太油,祝早日复原。徐心言”#p#分页标题#e#
杨陆顺呵呵一笑,觉得徐心言心思细腻,是个难得的好女人,想到昨天误把她当成四姐,又不禁哑然失笑,心里暖暖的十分受用。转回去按徐心言的嘱咐吃了药丸,去随园附近的早餐店喝了碗皮蛋瘦肉粥,吃了个馒头,就觉得神清气爽。
说来也奇怪,杨陆顺再回随园的房间,屋里电话几乎就不断,全是南平那边打来,看来小秦这家伙把房间电话四处在传散吧,不过杨陆顺并没觉得电话烦人,大概是心情好也需要与人分享好心情,好容易应付完,杨陆顺就拨了个电话回家,可惜沙沙不在,是四姐接的。杨陆顺笑呵呵地问了家里的情况,四姐说:“六子,家里人都好,爹娘已经从乡下回来了,两老身体都很好,旺旺读书很听话,作业本上都是百分小红花,他们娘俩出去了,沙沙说单位有同事三十六岁吃酒,把旺旺也带去了,灿灿这星期没回,打了电话回来,
说是参加学校的什么活动小组吧,我也不很懂,好,我好着呢。六子,你一个人在外面千万要注意身体啊,特别是吃饭要按时,少喝酒,洗澡莫用自来水,要加点热水,现在年轻熬得住,到老怕骨头痛呢......”
杨陆顺听着四姐唠叨,丝毫不觉得心烦,还不时嗯嗯着表示记住了,四姐的关心总让他心里很舒畅。搁下电话,看时间快中午了,杨陆顺也就没打算再出去,更没想约春江的老同学出来吃饭,要跟他们一起免不了要喝酒,就目前状况还得修养几天为好,他打开电视随便看着,享受着难得的清闲,自从到县里工作已来,基本没正式休息过,
总有这样那样的事忙活,心里总被这样那样的事缠绕,哪里会有现在般安宁,党校的学习负担也不重,最关键是心情算彻底放松了,这不以前最不爱看的香港连续剧没头没尾的也看得蛮起劲。中午他去餐厅简单地吃了点东西,记着徐心言的嘱咐,点了个清蒸鱼,两样小菜,很是惬意。外面气温
该是很高,少说也有三十几度,想想没啥地方好去,杨陆顺就回了房午睡,正迷糊间,电话铃声大作,拿起话筒说:“喂!”
“是杨陆顺杨主任吧?”
杨陆顺觉得声音听着熟:“是啊,请问你是?”
“我是白利民啊,老朋友的声音都不记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