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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陆顺一楞,问:“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呢?”
何斌说:“被贪官整的领导肯定是清官了。我们都知道你以前在新平被老谢压迫排挤,就连在县委办,也依旧被老谢用诡计陷害,不就是你清廉如水让那贪污分子看不惯么?老天还是有眼的,这不你这清官进了地区干部预备队,贪官就带手铐进了监狱!”
杨陆顺哈哈笑了起来,觉得何斌的话很合胃口,自古正邪不两立,看来很有道理啊,他跟笑面虎永远都是对立的,说:“说到底我还是敬佩那些勇于举报犯罪分子的正义人士,我听说是纪委方面接了举报信才有所行动的。”他这样说也是下意识为自己脱开报复之嫌。
何斌见杨陆顺开心,说:“说起举报人严疤子,他也算还有良知吧,其实当初严疤子发家,就在县里有很多议论,他不少工程都是通过刘刚才接到的,没想到刘刚知道自己要退了安排后路,就肆无忌惮地利用职权索贿贪污,严疤子也算忍性好,硬是留着证据等刘刚退了才举报!”
杨陆顺一听怎么举报人成严富了呢?按说范海波往地区县委投了举报信,没理由罪犯落网了还保密吧?联想到给范海波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反常,莫非那小子没把举报信投出去?他心里有些不愉快,但并没证据说明范海波出尔反尔,还是等以后慢慢调查吧。不过马上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毕竟除了是宿怨已久的对头,自己前途一片光明,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党校认真学习取得良好成绩,尽量在短短的学期内让省里领导对杨陆顺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瞥见何斌还举着杯子等他干杯喝酒,心里生出点怜悯,这跟当年他落魄时委屈求全讨好领导如出一辙,杨陆顺接触何斌这么久,知道何斌办事作风圆滑,凡事都已领导为中心,小毛病有但总的还是不错,做个喝酒聊天的朋友蛮不错,就笑咪丽地碰杯道:“何斌,这么久你照顾我,辛苦了,我不说乖面子话,交你这朋友了。”何斌大喜,伺候得也就更殷勤了。
半斤酒下肚,微带熏意,这种感觉杨陆顺最舒服,躺到床上很快就睡去。正在梦中跟旺旺玩得开心,被刺耳的电话铃惊醒,望向窗外漆黑一片,不禁有点恼火,抓起电话说:“喂我的杨陆顺,你哪位呀?”随手打开床头灯看手表才深夜两点多,也就是才睡了四小时。电话那头传来呼哧呼哧的女人喘气声,凭经验他知道肯定是喝多了。
“喂,杨陆顺啊,我、我是柳江,快来救命!”
杨陆顺断定是柳江的声音没错,可她说是救命,唬得她忙问:“柳经理,你在哪里?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我、我差点醉死了,还不危险呀?!”
杨陆顺长吁了口气,说:“你差点吓死我,还以为你被坏人抢劫什么的,你这么大人不知道少喝点呀,女人家总喝醉,伤身体的!”他真不想单独跟那女人接触,转念一想还求她办事呢,万一惹火了她不管了,岂不害了菁菁?只好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啊、我就在金海对面的电话亭里,你、你快来啊,我.....”
杨陆顺就听到传来呕吐的声音,只得赶紧起床穿衣,用冷水洗了把脸觉得精神蛮好,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他技术不算很好,但在深夜无人的情况下还是能开个八、九十迈速度。远远看到金海灯火通明,而对面街的商店却在昏暗的路灯下如同择人而噬的怪兽。
杨陆顺减下车速慢慢寻着电话亭,果在车前灯的照射下,一个身影蹲在电话亭旁边,杨陆顺下车借着灯光,果然是柳江脸色苍白地靠着电话亭大口喘气。
杨陆顺扶起柳江,感觉她颤抖得厉害,只得脱下呢子大衣披在她身上,半扶半搂地拥着她上车,没想柳江不坐后面,却要坐在副驾驶位置,说她冷要吹暖气。
杨陆顺大开暖气,见柳江眯缝着眼睛瑟瑟发抖地蜷做一堆,恼火地说:“柳大经理,何必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呢?要不要放下靠背躺躺?现在你要去哪里?”
柳江说:“去南区迎春西路。这么晚麻烦你,真不好意思啊。”
杨陆顺摇了摇头开车就走,一时间只听到发动机嗡嗡地声音。柳江忽然说:“杨陆顺,你是不是生气打扰你休息了啊?怎么不说话。”
杨陆顺说:“没有,我不说话是我不太熟悉路,怕走错了。”瞥眼见她脸色红润了起来,只是眼神还有点迷离。就说:“柳经理,你别睡着了啊,我不认识你家的路。”
柳江说:“我家很容易找,西路航空酒店左边的小街进去,见到个很大很破旧的门楼子转进去,就到了机电厂的家属楼,我就住一楼一单元。”
杨陆顺很快就开车到了机电厂的家属楼,只见里面不大的坪坑坑洼洼,而即便在夜色掩饰下也能发觉家属楼残旧不堪,很怀疑这里究竟是不是柳江的家。不过柳江已经迷迷糊糊,醉得很厉害。
杨陆顺推了几推才摇醒她,她借着灯光见是到家了,强撑着找出钥匙,却接连几下都没打开车门。杨陆顺叹了口气,看情形不帮忙她是没办法进屋了,抽了车钥匙把她扶下车,锁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