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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峥嵘慢后觉得杨陆顺并没有何不满,而且对他更尊重更热情,心下自然把功劳归于了市委孙书记,何况经此一事,杨陆顺的声誉有了污点,威信肯定不如以前,连亲舅哥都不能保护,还能保护其他人?确实也使不少人对杨陆顺有点敬而远之,兔死狐悲的感觉嘛,舅哥出了事他都大义灭亲,要是手下人有错,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估计也是受了汪建设事件的影响,也许是杨陆顺显得太过刚正,春节期间上门来拜年的人都少了很多,乡镇党委书记上门的一个手板数得清楚,连乡镇长来的都不齐全,沙沙都做了详细的记录,心里的失落感却是怎么也赶不走。
杨陆顺依照县委的春节部署,值班巡查,尔后带着沙沙正式去王市长家拜年,这是王市长年前再三嘱咐的,代表着杨陆顺不仅仅是下级给市长拜年了,已经达到了亲密朋友的关系。杨陆顺沙沙才知道,王市长的爱人易颖珊是市一中的语文教师,职务仅仅是班主任,很贤淑和蔼的女人,独生女王蜓才十八岁读高三,不过小妹子成绩不错,有信心考上中国的一流大学。
沙沙掐指一算,笑着说:“珊姐子,小蜓才十八岁,你和王市长算晚婚晚育了。”
易颖珊抿嘴笑道:“我和老王认识得比较晚一点,那会我三个哥哥都下放了,我这满妹子就没下去,这才认识了读工农兵大学的老王。结婚后他还回农村锻炼几年,才正式回春江的。”#p#分页标题#e#
王智弘眼神忽然又点飘忽,似乎在缅怀什么,才笑道:“沙沙,我没你家陆顺那么顺利哟,文革耽误我们一代人啊。”
在王市长家小住一晚,第二天王智弘夫妇、杨陆顺夫妇又同车去了春江,到黄晓波家做客,这次沙沙受到的待遇就大为不同了,莫红红再不居高临下了,三个女人很融洽地进厨房做菜,男人们则在客厅畅谈时事要闻,气氛非常和谐。
到了正月初八上齐班,开收心会、发开门红包,一切都按照往年那样,顺利地进行着,在三级干部大会上,与会干部们似乎都忽略了代表政府发言的杨县长的讲话中并没强调春耕生产的任务,也没提什么任务包干,只是反复表扬了南平各乡镇的棉花丰收给县财政带来了可观的收入,给农民带来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实惠。同时高度表扬了各乡镇农技站的技术员们,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农技员们给广大农民带去更好的服务、指导更佳的富裕路子。
与此同时,棉麻公司负责棉花培植的技术骨干们得了白经理指示,纷纷下乡发动宣传,直接告诉农民今年棉花收购会继续提高,种棉收入大过种粮。种子公司也引进了省里优质的棉种,做好增加棉花面积二十万亩的准备。
乡镇干部们虽然知道商品粮基地要继续搞,可县里似乎没去年那么重视,而种植棉花又可以额外收取农业特产税增加财政收入。最重要的是,全国将进行税务改革,实行分税制,按照中央国务院的精神,分税制将扩大国家财政的收入,显然就是要减少地方财政的收入,本来南平地方财政就紧张,国家还要分走一大块,要保证自身利益,就得广开财路。
马峥嵘暗暗得意地把堂客调进了市里,春节期间也认真在家履行了好丈夫好父亲的责任,到初七就迫不及待地回了南平,为了创造更好的偷情机会,他转弯子通过工商局,把情人的男人从城关镇工商所调去了远离县城的沙镇工商所任分片的负责人,而幽会地点则选在了南平河畔的一所独立的出租屋,里面经过装修,有宽敞柔软的大床,还有可供挑情的黄色录象带,简直是就是人间天堂。可马峥嵘却没想到,他的部署虽然周密,但情人的行踪早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第一八一章
侯勇通过不懈努力,终于发现了惊天秘密,内心地喜悦与惶恐是交织着他的心,抓县委副书记的奸,在南平历史上是没有的,他预料不到真正的后果,更担心被马书记事后算帐,但能为杨县长出口恶气,成为杨哥真正的铁哥们,却是他希冀的,同时他算准了杨县长是比较正直的领导干部,眼里应该容不下马峥嵘的丑恶行为。
要说到抓奸情,侯勇是见得多了,只是见过象马峥嵘这么级别高的奸夫,过程无非就是淫妇的男人带上伙自家亲戚朋友,把奸夫从床上抓到,然后大打出手,有心计的男人索要点好处,得意洋洋地离婚,把事掩饰得恰到好处;至于那些易冲动型的男人则闹得满城风雨,奸夫淫妇颜面丢尽,被单位处分或者直接调离惹事之处,那男人带了绿帽子,总归也是做人不起,招人指背。
不过侯勇是精明人,虽说掌握到马峥嵘淫人妻子的地址,但具体行踪没确定下来,偷情时间有早有晚、偷情日期也难确定,侯勇分析马峥嵘还处在警惕期间,一来马峥嵘的爱人刚进市里,怕堂客突然袭击搞检查,二来偷情毕竟见不得光,加之县委工作繁忙,晚上开会到半夜,四十几的人怕是精力也不足。俗话说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淫妇正好是三十出头,马峥嵘还真有点力不从心之感。
侯勇要抓奸,还得做大量工作,首先得杨县长批准才行,侯勇本就是为杨哥报一箭之仇,要是杨县长不愿惹麻烦,他个局外人还真得罪不起县里的三把手书记!即便杨县长同意了,还得做通淫妇男人的思想工作,尽量把事情缩小到最小范围,首选办法就是隐瞒奸夫的真实身份。
可巧杨陆顺的老娘身体抱恙,也不是什么大病,老人七十五的人了,有点伤风感冒都吓坏后人,侯勇知信后,带着苏明明拎着礼品看望老人,莫小瞧苏明明年纪不大,可她伺候病人有历史有经验了,她妈妈是个久病之人,家里的外婆也是一身的老人病,虽说四姐伺候亲爹亲娘很尽心尽意,但她毕竟只是个农村妇女,所知有限,还经常信点小迷信用点民间单方,还要管着全家老小的吃饭家务,自然是不及明明有文化有知识了。而苏明明对杨陆顺是怀着报恩心理的,也不去楼上和杨县长沙沙套近乎,袖子一挽和四姐一起伺候着老人,侯勇看了心喜,沙沙也觉得这妹子不错,很有她当年在阚家的小勤快,还生怕明明帐着猴子与自家关系好,和自己平起平坐呢。
杨陆顺很担心他娘的身体,到医院检查后,医生嘱咐说病情并不严重,只是年纪来了,得精心休养,杨陆顺不放心他爹,也做了全身检查,好在没什么隐患,医生建议老人们少吃荤腥油腻,多吃瓜果蔬菜,适量运动就可以了。眼见得年纪跟灿灿差不多的苏明明说的跟医生差不多,而且手脚麻利,表情诚挚,倒是觉得在一边只会着急的灿灿太娇生惯养了,对明明的好感就增加了不少,女人们在下面照顾老人,两个男人反倒碍事,只得上楼闲聊天。
杨陆顺见侯勇看明明的眼神很有点依恋,就笑着说:“猴子,这么些年来,头次见你对女人这么好,看来你是找到真心爱人了啊。”嘴巴上笑话猴子,自己心里却是忽然有点黯然,他知道会想些什么,竭力避免去胡思乱想。
侯勇也不隐瞒,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说:“其实还得谢谢杨哥牵线,不然也认识不到明明了。她虽然年纪小,可比刘霞三十岁的人还懂事,连我爸妈都说明明是个好妹子,都接受她了,只等年纪到就扯结婚证。”
杨陆顺摇着手说:“你还说我牵的线,我都被你气死了。生怕你是见色忘义,幸亏你们俩还合得拢,要是明明这个小娇妻是个难伺候的主,怕是你现在哭都哭不出!唉,你大小也是个领导干部,也没始乱终弃,还顶个绿帽子,也真难为你了。”
侯勇嘿嘿一笑说:“我这不入流的小干部,就算做现代陈世美,也不过是大家饭后茶余的话题,说个三两天,就不新鲜喽。杨哥,现在是不是时代真变了?我带绿帽子也没人指背,就是作风有问题也不象以前那么如临大敌,动不动就开除啊、处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