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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伟手快,撅起屁股就去抓牌,她本坐在杨陆顺身边,斜起去抓牌,差点把胸脯定在了杨陆顺的脸上,杨陆顺恼火地一让说:“这么大的瘾,我让位你来!”
段伟抓到牌一看果然是个二饼,笑得扑倒在杨陆顺的肩膀说:“果然是个将,一下少进四百块!杨县长太厉害。”
胡志清边洗牌边乜着眼说:“知道陆顺的厉害了吧,还有厉害的没给你看!”说话间冲杨陆顺挤挤眼,武、吴二人则嘿嘿笑得意味深长。
杨陆顺不接茬,专心洗牌码牌,段伟却说:“杨县长当然厉害,要不是厉害怎么36岁当县长呢。是吧,杨县长。”
杨陆顺笑道:“我是赶上了文凭是个宝的年代,不然难望胡书记武部长吴县长之项背唷。”
胡志清三人赶紧谦逊道:“杨县长哪里话,你被市委王书记点名来开县,是你在南平有成绩嘛,我们很折服,开县就靠你妙手回春了。”
段伟知道平常这几个人都脑壳昂得高高的,竟然也对杨县长很是恭敬,看来杨陆顺真的要好生伺候啊,越发搔首弄姿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12点,杨陆顺把赢的钱基本吐了出来,可惜武劲松背到了家,最后局面成了三吃一,足足输了一千八!吴思凯成了大赢家,怕是赢了一千三百多,就很大方地说:“今天感谢武部长啊,我也不独吞,小段,给三位领导还有小周司机来两合金春江,再请吃宵夜。去满贵火锅店吃金钱肉。”
杨陆顺坚决拒绝道:“思凯,烟我收下,夜宵就不去了,我硬要好生睡一觉,感谢感谢。”好在他们也没坚持,杨陆顺才得以脱身。
段伟殷勤地送到门口说:“杨县长,这么晚了,干脆去二号楼休息,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养好精神,免得夜半三更打扰周师傅爱人孩子呀。”
杨陆顺确实有点心动,浑身烟味酒臭能洗澡的确舒服,转念一想既然搬出去就不能再去享福,摇头拒绝了,连话都懒得回,免得招来更多挽留的话。也不坐车,叫小周把车停去车库,要步行回家。在包厢里闷得头昏眼花,被外面新鲜空气一刺激,精神都好了起来,看着午夜的映山宾馆依旧灯火通明,转脸对傻站一旁的段伟说:“段经理,宾馆生意真的很兴隆啊。”段伟赶紧说:“咳,不是快过年了么,不少在外面发财的老板衣锦还乡回来过年,才显得宾馆生意不错,等到了三、四月淡季,入住率不到百分之三十,亏老本哩。”
杨陆顺哧了声准备讽刺两句,见小周小跑着来了,就紧了紧外套,并肩和小周向宾馆大门走去。
虽说开县城区拓大了点,可一个县城终究只那么大,小周家离宾馆不到一里地,出门左拐上宾馆大街直走就到了。街灯闪亮,街道尾附近的门面住户基本都休息了,但往不到两百米就热闹起来,街道两边的歌厅、发廊、夜宵小饭店人影憧憧,载客三轮车在街道横冲直撞,加之歌厅传出的音乐声五音不全的歌声,整条街噪音很大,杨陆顺估计附近局面怕是难得睡个早觉。
小周也说:“杨县长,我堂客住进去没两天就喊吵死人,一直要到半夜两点多才安静,我今天不亲眼见到还不怎么信。杨县长,我家怕是不适合你住哟,休息不好怎么有精力工作呢?”正说着,忽然后面传来刺耳的摩托车刹车声音,两人转身看去,一台载客三轮车停在身边,穿着厚大衣的司机问:“坐车不?上车三块,到白河桥五块!”
杨陆顺摇摇手说:“我就到家了,前面就是。”那司机也不废话,使劲蹬开摩托车飞一般的招揽下个顾客了。小周说:“杨县长,开县比南平热闹多了啊,穿戴都似乎比南平更好呢。”
杨陆顺见到街边一个闪烁着彩灯的发廊里,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冲他们招手嬉笑,再看看左右营业的发廊,里面的顾客也都肆无忌惮地跟服务员调笑,皱眉道:“基政,看到没,风气也比南平开放些,理发店的女人怕都不是理发洗发那么简单。”
小周点点头说:“其实南平的发廊也存在这样的现象,不过没开县怎么招摇。”
杨陆顺说:“小周,我到开县来,除了你没其他信得过的了,得闲你去这些发廊歌厅了解下情况,如果存在色情交易什么的,必须取缔,黄赌还有逐渐死灰复燃的毒,都是危害社会稳定发展的障碍,刚才那桌牌,就是赌博了,下次我是绝对不再参与了,小周,你也不要赌博,脚踏实地过日子好。”
两人边走边说,就要到小周住的家属楼巷口,猛然听得前面传来叫骂呼喝声,看热闹的人也立即聚拢,等杨陆顺小周接近时,叫骂声变得异常,夹杂着玻璃碎裂声、酒瓶滚地叮当声和惨叫声,围观的人一哄而散,生怕殃及自己,可又在远远的地方观望。杨陆顺这就看清楚了,灯光下十来个人追打着三、五人,有个被打的人想突围,却被一棍子砸倒在地。
杨陆顺小跑着大喊:“住手,不许打架,快报警!”小周没想到杨陆顺会如此勇敢地去制止街头斗殴,稍一愣神就落后几步,情急之下使劲去追杨陆顺,要把杨县长保护在自己身后。
行凶打人的那伙人已经取得了实质性胜利,正在肆意踢打地上的对手,听到有人要报警,顿时停了手要看是什么人吃了豹子胆管闲事。见跑上来的只是个三十来岁的人,似乎也不认识,为头的破口骂道:“谁裤裆没夹紧露出你这玩意,我看他奶奶的谁敢报警,我废了他!”
杨陆顺正要说话,小周窜到杨陆顺身前吼道:“这是我们开县新来的杨陆顺杨县长,谁敢乱来。不想坐牢就赶快走!”犹如斗鸡一样死盯着那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