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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陆顺眼皮子也没动就说:“我睡不着,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谈。”
沙沙坐在六子身边,顺势靠在男人肩膀上说:“我的杨县长,你怕是当官久了,只晓得跟人谈话吧,我们老夫老妻的有话就说,要那么正规搞什么,去洗澡,在床上也能说话的。”
杨陆顺闻到股子沁人心脾的香味,不仅没动情,反而更加恼火,一耸肩膀说:“你坐好,沙沙,你明天就给我回南平去,你在这里影响我工作。”
沙沙愕然,六子粗暴地耸开她靠在肩膀上的头,严重伤害了她的尊严,气愤地说:“杨陆顺,你真做得出,我哪里影响你了,你说是不是被狐狸精迷住了,嫌我这个黄脸婆老了啊!”
杨陆顺狠心说:“沙沙,你看你这身打扮,你凭自己的良心讲,是你自己花钱买的吗?我逼杨小标说了实话,你、你花了他十多万块钱购物,十万啊,你真是利欲熏心,简直不要脸!”
沙沙脸色由红转白,半晌才说:“是、我是花了杨小标的钱买东西,怎么啦,是他自己给我的,我没开口问他索要,干儿子给的不花白不花,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红杏出墙,凭什么你骂我不要脸?”
杨陆顺见沙沙狡辩,也怒喝道:“你还有理了你!”
沙沙毫不示弱:“我不觉得理亏,你当了官不收礼,大小一家怎么办?我自己的钱我也舍不得乱花销,我要赡养公婆我要供儿子读书还要......”
杨陆顺语调低了一个八拍:“借口,都是你贪慕虚荣的借口。我很清楚你的心思,要是没有杨小标,你是不是就敢收别人送的钱物来满足你的虚荣心呢!”
沙沙说:“我是贪慕虚荣,我男人是县长凭什么我就不能夫贵妇荣?人家一个局长乡长的堂客都人五人六的,凭什么我汪溪沙就要夹紧尾巴做人?那辛辛苦苦爬上去屁用啊,还不如卫边杨小标当个有钱的老板,也比当官不拿好处强。”
杨陆顺一拍茶几:“你当我杨陆顺的堂客就要听我的,我杨陆顺不同于其他人,别人如何我管不着,你汪溪沙再胡闹,我、我跟你离婚!”
沙沙头次听到暴怒中的杨陆顺要离婚,着实惊慌,她了解杨陆顺脾性,决定了的事就难再说服,不觉委屈得泪水涟涟,抽噎着说:“杨陆顺你没良心,当初我在阚家做牛做马帮你讨好领导,如今你爬上去了,就嫌弃我贪慕虚荣,就要离婚,我、我死也不离!”
杨陆顺最听不得沙沙翻旧,多少也是隐藏在内心最不愿意面对的一幕,收敛怒火,长叹一声说:“沙沙,你跟我一起是苦过来的,就要越发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结果,你以为我爱当官?也是不能回头了,我在开县战战兢兢,左右逢源就怕出问题,好容易去掉代字,可以大张旗鼓地去执行市委领导的意图,这是得罪无数人的苦差使,我同意你不来开县,也就怕别人从你这里打开缺口,我不同意你收开县人任何礼物,就怕是埋下的定时炸弹,一不留神粉身碎骨啊。沙沙,你也算见得多了,政治斗争中被淘汰下来的人,结局影响的不仅仅是个人啊!”
沙沙含泪道:“你不是有省委书记的靠山吗?你不是认识北京的刘老吗,还怕什么!”
杨陆顺唉了声说:“就是这样,才要愈发谨慎,不能给刘老等领导添麻烦。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人家顾忌名声再下个严肃处理,嘿嘿,死无葬身之地啊!”
沙沙说:“既然这么不保险,就干脆不做官了,跟袁总、卫边做生意去,有钱比当你这个清廉官好得多,关关现在进了卫边的公司,月薪就是万元,还有奖金福利,我要有这么高收入,我才看不上别人送礼呢。”
杨陆顺死的心都有,这个堂客三句话不离钱,咬咬牙说:“沙沙,那、那你就去卫边公司工作好不?凭我从前对他父亲的情分上,求他给你月薪一万如何?”
沙沙怦然心动,但要离开南平还有点舍不得,何况老白是生意一年是二十万,摇着头说:“算了,求人做什么,大不了守在南平过简单生活就是。”
杨陆顺说:“明天你就跟燕子他们一起回南平,在家一定不能收任何人任何礼物,当为我们家也好、当为我的前途也好,沙沙,我求求你,莫想东想西了,安分带着旺旺过日子吧。咱妈身体也不好,多花点心思伺候老人,莫造成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遗憾好吗?”
沙沙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听六子软声求她,也就顺坡下驴:“那、那我听你的,明天就回南平。不过你一个人也要老实,小秦不跟你住了,你就管不住裤裆,被狐狸精迷惑。”
杨陆顺哧了声说:“沙沙,你说话太粗鄙,没事多读书看报,莫红漆马桶一样好不好。”
沙沙不乐意了:“杨陆顺,我就这水平,你当初在新平就知道,知道我高中都没毕业,那你还要我做堂客?我直说了,你们当官的就没一个好东西,如今开放得很,小妹子的裤带子容易松,你莫让我晓得你在外面有亲家母,让我知道了,我可不管你杨县长不杨县长,我就有那么粗鄙!”
杨陆顺算是没辙,沙沙也没说错,当官的能象他一样独善其身的确实不多,懒得辩解,起身说:“我去洗澡,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基政就送你回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