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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陆顺沉默了会,说:“优秀谈不上,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不过以后没机会了。”
徐心言也沉默了会,依旧惋惜地说:“其实你不应该那么认真的,也许我在组织部时间长了看多了,心里也对有些事看不顺眼甚至厌恶,可我就没你那么有勇气,我很希望象你那样,但我的懦弱使我屈服在了制度之下、屈服在了领导意图之下。”
杨陆顺哈地笑了声说:“所以你现在依旧是徐处长,我就成了调研员。”
徐心言眼睛湿润了:“陆顺,我其实早不想当什么徐处长了,只、只是想到我在组织部能多点信息提供给你的,这次、这次实在太突然了,我也没摸到风,你、你就已经,也怪我太不懂事,我应该早劝你的,王书记一走,我就应该劝你的,可我不想你也成为那些只顾升官的人,我......”
杨陆顺被心言的话感动了,至少心言还是理解他支持他的,有此知己足矣,恰好水开了,热得快发出了刺耳的叫声,赶紧扯掉热得快,给茶杯注上开水,说:“心言,请喝茶。我的事也就这样了,别操心了。在政研室也好,轻松没压力,只是有点对不起工资。”
徐心言唉了声说:“陆顺,我实在帮不上什么,在组织部几年,我也就搞好本职工作,没、没怎么去联系领导,平常也只跟周班长联络多点,周班长说也没办法。”她似乎对杨陆顺抱歉又似乎埋怨自己无用,轻声软语地叙说着,眼泪悄悄散落。
杨陆顺大为感动,他明白心言的情义,可又不能有过分热情举动,只是转身拿了毛巾给心言,心言也自觉太过情感外露,羞涩地擦去眼泪,喝了几口热茶平静下心绪,她到底不是初堕情网的小姑娘,她马上就要三十四岁了,在外面她是不苟言笑的干部处处长,只有在与杨陆顺独处时,她才会没有警惕地露出小女人神情,而她也丝毫不去掩饰,当然她也看得出杨陆顺并不反感她,也没利用她的情义去自私地占有她,这就是她痴心不改的重要原因了。
徐心言忽然问:“陆顺,你干儿子说你要离婚!”
杨陆顺尴尬地点点头,说:“心言,你是不是严刑逼供啊,怎么全都知道了啊!”
徐心言说:“陆顺,你离婚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吧?”
杨陆顺忙说:“心言,与你无关的,是别的原因。”
徐心言笑了起来,没有汪溪沙那样的艳丽,只有真正的开心和快乐,说:“那我就放心了,我不想成为破坏你家庭的第三者。”
杨陆顺不禁陶醉在心言的笑容里,本想问为什么值得你去爱,可他却说:“心言,天不早了,你累了一天,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徐心言点点头,拿起包就走,开门时说:“不要送我,我自己打车走。你也好好休息。”杨陆顺点点头,门关上了,他的心却跟着心言走了。
徐心言出了门,借着楼道夜灯看见杨小标在探头探脑的,不由扑哧笑了,朝杨小标走去,杨小标见是徐处长也赶紧迎上来,悄声问:“徐处长,我爹怎么样了?吃了吗?”徐心言说:“应该是吃饱了,你怎么还在呀?”杨小标挠了挠后脑勺说:“我、我怕晚了,你一个人走不安全,我知道我爹的脾气,最注意影响了。”徐心言说:“你车呢?那正好送我一程。”杨小标说:“我把车停在门卫那里了。你慢慢去大门,我跑步去开车啊。”
在车上,徐心言问:“杨先生,我冒味地问问,杨陆顺什么时候收你做干儿子的啊?”
杨小标经过的女人多,善于揣摩女人的心思,知道徐处长如此问肯定是对干爹兴趣不小,正好给干爹加分,很深沉地说:“徐处长,要不嫌弃我啰嗦,我从头到尾说好吗,你就当听故事吧。”
徐心言点点头:“那你慢慢开车,慢慢说。”
杨小标就把当年杨陆顺如何帮助他们爷孙的事迹毫不加修饰地娓娓道来,最后吸着鼻子说:“徐处长,您说我爹是不是天下的第一好人啊。”
徐心言也感动了,说:“难得你爹还没结婚就认了你,你爹确实是个大好人。目前你爹处境艰难,并不是说吃住没以前当县长好,而是心情,没事多看望你爹,特别是婚姻,你做干儿子的,尽量劝和,旺旺都那么大了,离婚伤害的是孩子!”
杨小标点点头,第一次发现还有如此高尚的女人,也只有记忆里的母亲,才令他如此亲切了,相比那个贪图享乐的汪溪沙,简直象外国神话里的天使一样。同时也为干爹高兴,于是就把心里的感激化为了行动,把徐处长送到家,还恭恭敬敬地亲自打开车门。#p#分页标题#e#
接下来几天,杨小标不停与上海的卫边联系,尽量掌握多点汪溪沙的消息,不过听到的也越来越使他愤怒,虽然上海的汪溪沙没发展到与那姓晏的有不正当关系,可也接触频繁,白天一起吃饭晚上一起娱乐,最可鄙的还象一家人那样,带着旺旺去游乐园动物园。
转眼就过了半个月,杨陆顺再次接到汪溪沙的电话,叫他回南平办理离婚手续,尽管他有心理准备,还是很难受,可他有话在前,如约回了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