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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并没有收到真正的货,他们认为有人半途偷梁换柱了。所有经手的人都要据调查。A先生他们死了,只剩下了我和你,他们认为不是你就是我,或者是我们俩联手的。我知道我自己没有,所以就只有你了。”“你认为是我偷梁换柱,把真正的货给弄走了?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吗?”“谁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钱,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那箱子里的货物很值钱吗?究竟是什么?”“不知道,但是隐约听张朝平说起过,那箱子里的东西值八位数。”上千万?!
就那一个小小的箱子?
我当时就傻了,上千万哪,这对我这个小老百姓来说简直就是一辈子也不可能见识到的天文数字。
我最多就见识过八十万,不过是负债的金额。
凤舞淡淡的加了一句:“我说的是欧元。”我当时就要懵了,那岂不是换成人民币金额达到上亿,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太可怕了!
就那一个小小的箱子里装的东西价值上千万欧元?
是钻石?
还是什么绝世的珍宝。
等等,她为什么要强调是欧元?
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箱子是要运往国外的?
欧洲?
要不然为什么特意用欧元来计价?
难道是走私?
“难道张朝平的下家是外国人?欧洲来的?”“这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否则没必要用欧元计价。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出上千万欧元来买这个箱子里的货物,那笔巨款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叛逆。”“但是我并不知道那箱子里究竟是什么。”我大声说道:“我这是头一次听你这样说起。”“是吗?”凤舞明显不信。
“等等,有没有可能是这样的,张朝平私吞了这笔货,然后要我们当替罪羊呢。”我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你是说……”凤舞显然没考虑过这个方面。
“张朝平不过是个高层干部,但他还不是老大,他只是全权负责此事而已。他敢吞他们老大的货?”“你说的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上亿元摆在我面前,杀头的买卖我也干了。”我的脑子里好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线索一样,先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总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现在突然抓住了。
“但是这似乎不太可能啊,除非张朝平一开始就识破了我们的计划,如果你和我不是内奸的话,那他究竟是怎么识破的?难道他是神?”“内奸另有其人,当初和我一起行动的B女士你忘了?她也是有可能判断出你身份的人,而且她到现在还没有露面,有没有可能她就是内奸?”“她没死?”凤舞皱了皱眉。
“这我不清楚,但是A先生他们遭到袭击的时候,她并不在场。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觉得这一切更加的合理了。
“你有什么证据吗?我怎么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你释放的烟雾?”“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现在B女士没有出现,我凭什么不能怀疑她?”我眼珠转了转,继续说道:“而且我发现有些事情显得很不合理。”“你说不合理是什么意思?”“那天晚上我被A先生叫去的时候,遭到了张朝平派来的杀手的袭击。结果在场的组织成员除了我以外全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对,只有你活着。”凤舞的眼神之中带着嘲讽。
“麻烦你听我说重点,我当时心慌意乱只顾逃命,有些事情没想那么多。但是后来我觉得张朝平手下的行动很是古怪。”“哪里古怪?”“嗯,就拿我和那群地痞起冲突的事情说吧。全过程你是不是都看见了?”“对,我当时也在附近。你在大街上一闹,我就注意到你了。后来就一直跟着你,你一点都没有发觉。”凤舞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我的钱被他们偷了,等我制服了那个小子之后,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凤舞似乎听出来了点毛病,“你是说……”“我的钱被偷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先把钱要回来。而且你抓住我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先逼问箱子的下落。这才是东西丢了的人的正常反应,对不对?”“但是张朝平派来的杀手直接就是下了杀手了,是吧。”凤舞有些明白了。
“没错,他们连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是开枪。好像他们的目的不是找回箱子,而是前来杀人的一样。如果那个箱子那么贵重,张朝平的正常反应是应该抓住我们,拷问出箱子的具体下落,然后再杀。现在他把人都杀光了,还有谁能告诉他箱子的下落呢?除非他根本不关心这件事,那就证明他原本就知道。”“而且,奇怪的是,当时在场的人都挂了。只有我逃生,没有另外的组织的人在现场,组织的人是怎么知道A先生他们出事儿了呢?”凤舞给我这一连串的分析说的陷入了沉思。
“当时我知道A先生他们出事,是因为组织的人给我出示了一些照片,就是当时的凶杀现场的照片。是数码照,是从网上发到A先生的邮箱里的。组织经过检验说那不是合成的,全都是真的照片。”“A先生的邮箱?”“对,他一出事之后,组织就派人检查了他的一切,在电子邮箱里发现了那些照片。显然是那些杀手知道组织会检查那里。”“对,他们不可能把尸体留在哪儿让警察去处理的,所以用这种方式通知组织。让他们注意上我这个幸存者,然后他也假装箱子丢了,因为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凶杀的过程。他甚至可以跟他的上司们编造一套谎话,说经过他的调查,发现是我杀了我所有的组员,然后拿着箱子跑了,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身上,然后他趁机去搞别的事。”凤舞想了半天点了点头,但是脸色仍然不豫:“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这是只是你的推测。”“别傻了,我们俩现在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组织在追捕我们,张朝平在追杀我们。对了还有警察也在抓我,这事可不是好玩的。”“我知道,但是要证明你说的话只有一个方法。”“什么?”“就是找到张朝平,如果那个箱子真的还在他手里的话,咱们就再偷一次。
这样就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如果没有的话,我只能认为是你在撒谎。
”“你说什么?我靠你疯了?!”我当时就被凤舞这个疯狂的计划吓住了,“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你现在说让我们回去?就凭咱们两个?你忘了张朝平差点杀了你?你这还想回去送死!?”“怎么?你不敢去?”“废话,打死我也不去!我可没兴趣再做这种找死的事。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逃的远远的,让他们找不着。我管他们什么冤枉我不冤枉我的,反正他们两边都不是什么好鸟!”“那你就甘心被他们一直这么冤枉着?就算你跑了,他们也不可能放松对你的寻找的。”“我管他那么多!反正我过这种鬼日子也已经过得够了。我早就不想干了。就算我洗脱了冤枉,说不定还是被他们控制着干这干那,现在这情形正好,我不干了!”“那你老婆呢?她现在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也许她落在张朝平的手里也说不定。她的死活你就不管了吗?”“她背着我和那几个男人鬼混,给我戴绿帽子,我宰了她的心都有,她死了更好!”我说的斩钉截铁,恨意十足。
“是吗?那你和我之间的事情算是怎么回事呢?你忘了你和我还做过爱。”凤舞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那怎么一样,我和你之间是迫不得已,逢场作戏而已。那能她一样么?”“你别废话了,你必须和我一起去。否则我只能认为你心虚。”凤舞说的同样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蕴含的杀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吧好吧,我同意,行了吧!”我无奈。
“你说的哦,你要是敢反悔或者动什么歪脑筋,我能找到你第一次也就能找到你第二次,我对找人很在行。下次被我找着,我就不会和你有这么多废话好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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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我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