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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场春雨终于缓缓停歇。
宋识音浑身湿软,有气无力地靠在沈顷怀里,四肢百骸皆已失去了力气。
沈顷无比珍重地亲了亲她的脸颊,两手提着她的腰,也自榻上坐起来。
他既已坐起来,宋识音也好靠着他些。少女调整了一更更为舒服的姿势,将滚烫的侧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
回想起适才他愈发猛烈的心跳,迎着这晨光,她轻笑一声,于沈顷耳边:
“小贱人与我,白日宣淫。”
闻言,男人面上一烫,睁眼,伸手,将她的嘴唇轻轻捂住。
“莫这般说。”
“怎么,小贱人堂堂大男儿,敢做不敢当。”
他言语又顿了顿,半晌,竟垂眼道出两个字:“敢当。”
即便解了药,他声音仍微微透着哑,如此听上去,竟还有些诱人。
宋识音噗嗤一笑。
沈顷扬了扬下巴,将头轻轻搭在少女发顶,将她抱紧。
“我先叫水,抱着你去沐浴。”
“好。”
刚一点头,她忽然又想起来:“今早小贱人不必晨练?”
“今日是初一,营中休沐,不必晨练。”
原来如此。
她还担心会耽搁对方的正事。
既听他如此道,郦酥衣放下心。她又将脸颊贴近,谁想沈顷此时却不安生了,非低下头来,还要再亲她。
男人亲吻着她的脸颊:“衣衣,我好欢喜。”
说这话时,沈顷眼神之中,明显闪烁着亮光。
“今日之后,我终于拥有你。”
“郎君一直拥有我。”
她坐直了身子,看着她,认真道,“妾身这一颗心,一直在郎君这里。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闻言,沈顷眸色顿了顿,须臾,竟满足地笑了。
他伸出手,将她抱得愈紧。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他的声音极轻,却是她从未在沈兰蘅口中所听到过的斯文与温柔。
简单休息少时,沈顷自一侧取过帕子,先是将她额头的细汗轻轻擦了擦,又欲起身、去为她叫水。
便就在对方站起身形的一瞬。
郦酥衣胃中一阵绞痛,紧接着便是干呕之感,竟让她在这一瞬间,白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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