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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抢不走,任何人都莫想要抢走。
见状,郦酥衣忍不住了:“沈兰蘅,你是狗吗?”
“我是,”对方将唇贴在她的脖颈上,微哑着声息,“郦酥衣,只要你想,我就是你的犬畜。”
郦酥衣踹了他一脚,低声骂:
“家犬?哪有狗还咬主子的!”
主子?
沈兰蘅的眼睛竟亮了亮,他抿了抿唇,声音里抑制不住的兴奋:
“酥衣是要做我的主人吗?”
一炷香后,那郎中走下马车。
“她如何了?”
沈兰蘅急切迎上去。
霜雪在他衣肩处落了厚厚一层,男人根本顾不得,一双眼紧盯着身前之人。
月色昏昏,他眼中隐约有血丝。
郎中如实道:“夫人胎像不稳,加之心绪不平,一时动了胎气。但公子莫慌,先前来时夫人已止住了血,待小人再带夫人前去开几副药、平日里加以调养,便可保母子平安。”
一句“母子平安”,让众人心中大石骤然放下。
沈兰蘅站在原地失神,半晌,喃喃道:“母、母子平安……”
惊魂未定,这一句喜报来得太过于突然。
回想起帐中,女子身下的鲜血,与那满是愤恨的一双眼,他心中钝痛仍未止歇。
良久,他才道:“多、多谢郎中。”
这是他此生说过的第一句谢。
此处离通阳城不甚远,沈兰蘅与苏墨寅皆有令牌,一见是朝廷命官,守城之人赶忙大开城门。
这一路通行顺畅无阻,几人来到那郎中家中。
沈兰蘅抱着正昏睡的郦酥衣,珍重地将其平放置榻上。
郎中前来,又未其扎针、把脉。
须臾,郎中家的小女儿跌跌撞撞、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
家中头一回来了这么多人,小姑娘眸光怯怯,将药碗放在床边后便直朝自家阿爹身后躲。
见状,郎中讪笑:“这是小女郦酥衣,怕生,各位公子勿怪。”
一副药下去,榻上少女面色终于和缓些许。
床榻边,后背一直绷直之人的神色也终于和缓少许。
劫后余生,苏墨寅转头望向“沈顷”,右手轻拍着他的肩:
“沈兄,我带着魏恪于周遭客栈先住下。”
此时此刻,此地留他一人便好。
沈兰蘅挺直着后背,应了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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