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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瞧见了她,笑了声:“我就知道你会来。”
“好你们的黑心的刁奴,还真敢以上犯下。”官差大怒,“去,把那些人全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过。”
“冤枉啊,我们公子说大老爷病了,才把人关起来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冤枉啊,和我没关系啊。”
那小厮立刻苦着脸大喊大叫着。
“可我瞧着他好好的,倒是你胡说八道的。”顾幺儿抱臂,不耐说道,“吵死了,你怎么一直叫来叫去。”
“他有没有病,知府自然会知道。”衙役瞪了那小厮一眼,厉声质问道,“你的公子又是谁?这里不是寿芝园吗?按理就是林大老爷的家,你们怎么在此处如此胡作为非。”
“哪怕是亲兄弟如此私入民宅也是要上衙门挨板子的。”巡检冷笑一声,“你们直接把人关起来,好大的胆子。”
江芸芸看着林徽头顶渗出血的布条,叹气说道:“你没事吧?怎么好端端被林御制住了。”
林徽也只是跟着叹气:“他们得了人的指点,我一时不慎。”
江芸芸沉默了片刻,随后压低声音:“鸿雁于飞,肃肃其羽,可是被我牵连了?”
林徽摇头:“与他有关,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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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在小辈中行六,但他的爹却是林家嫡长子,他爹死后,身为这一脉的唯一独子,自然继承了他爹的全部遗产。
可他年纪明明是最小的,如今却和长辈们平起平坐,甚至掌握了林家书肆和主要的人脉关系,加上他主意大,完全不给那些长辈插手的机会。
他的叔叔们本以为大哥死了,自己终于能分一瓢羹了,谁知道这小子比他爹还难缠,自然也是有意见的。
这场内斗是在老夫人入秋风寒后骤然发生的,林徽和老夫人猝不及防,很快就被制住,两人也不反抗,任由自己被关在那间小屋子里,之所以半死不活到现在,想来是那些人的内部也没有想好办法。
至于郭俊完全是因为贪吃,那日留在林家吃饭,意外被牵连到的。
因为林徽坚持要报官,衙役和巡检司就先把那些仆人都先带走了,至于林家其余兄弟,林徽直说要先处理家务事,再决定是否深究此事。
秦岁东拖着病体把人送走,甚至还匆匆扯了几块布,塞了点银子,每人都塞了过去,礼数格外周到。
“今日多谢你们。”秦岁东一脸愁容,叹气说道,“家门不幸,还劳烦你们多跑了一趟。”
“夫人哪里的话,维护扬州城治安也是我们该做的。”巡检说道。
“正是,您瞧着脸色不好,这几日也是遭罪了,好好休息才是。”衙役说道。
“多谢诸位关心。”秦岁东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凄声说道,“实在是家中事多,无力招待诸位。”
两人又是谦虚了一番,这才满意离开。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再为何表面和平也无济于事了。”屋内,江芸芸冷声说道。
林徽喝着热姜茶,半晌之后说道:“我打算分家。”
江芸芸想了想点头:“是个办法。”
“但你大概不了解我们林家的情况。”林徽苦笑一声,“我林家虽说不是家大业大的家族,但也人口繁多,我爹那边就有兄弟三人,每个人家中子女都有十来个。便是我爷爷那边也还有两个兄弟,如今也是靠着我爹,和那书肆过日子的,若是分家,几乎无一人站在我们这边,我和我娘怕是连骨头都剩不下了。”
江芸芸嗯了一声,笑说道:“不难,若是全员恶人,反而简单。”
林徽不解抬头。
江芸芸想了想:“大夫人娘家可有人?”
林徽点头:“老夫人出自钟家,你应该也知道就是这条街最后面的钟府,是做笔墨生意的。”
“你们关系?”江芸芸问。
林徽想了想:“逢年过节也会送礼,因为我是记在大夫人名下的,老夫人去世前走动还算频繁。”
江芸芸以手抚掌:“那很不错,如此你的利益也就该是钟家的利益。”
林徽一怔。
“若是分家,不若请钟家的长辈来镇场子。”江芸芸说。
林徽有些犹豫:“可我不知,他们是不是愿意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