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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狠心啊。”
黎循传开始抽自己要改的卷子,一脸祈祷:“我不要最后一个。”
“不求第一,但求不垫底。”祝枝山破罐子破摔。
“有这么恐怖吗?好久没读书了,第一次考试考差了很正常吧。”王献臣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看了眼江芸芸。
江芸芸和和气气地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
卷子要当场交叉改完,两人阅卷,最后结算出分数,也就是红圈最多的人,要是红圈持平,就看红线哪个人更少,画上红线就是写得不好的意思。
花了半个时辰,卷子也都批改完了。
前三名的毛澄,顾清和王献臣,最后三名是祝枝山、徐经和王守仁!
江芸芸盯着吊车尾的名字,大为吃惊:“你怎么是最后一名啊。”
王守仁看着布满红线的卷子,幽幽说道:“我怎么知道。”
“你读书不好?”江芸芸打量着他,一脸诡异。
不应该啊,他不是圣人吗?
圣人读书怎么可能是学渣。
“还行吧,乡试考的也挺好的,第七十名呢。”王守仁想了想,随后又说道,“和你比确实是有点落后了。”
江芸芸傻了。
等会,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第七十名,不就是倒数第三十名。
这人难道只是同名同姓。
她脑子都要烧焦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是你批改的严格了点,你看徐经也是你改的,倒数第二。”王守仁企图为自己辩解着。
江芸芸冷笑:“你好好写,我能抓到你错处。”
王守仁倒也不生气,捧着卷子,笑眯眯说道:“那我下次努力嘛。”
江芸芸叹气,抓着他的卷子仔细看。
——撇开她的八百米滤镜,这个文确实差点火候,有些跳脱了,词句也不够文雅,刻意追求工整,不够融会贯通。
——没关系,听说他是创立了心学,说不定路不在科举上。
——所以,他这次到底考中了没。
江芸芸抓耳挠腮地想着。
“我写得不好,你着急什么。”王守仁心大安慰着,甚至还有心情打趣道,“我们其归还真是负责的小老师啊。”
江芸芸没说话,只是让他们修了划横线的地方,再把判令里的错误都摘抄出来,整理成错题集,至于经史策五道题目,只要言之有物,自圆其说那就是对的,外加词句优美通顺,那分数就不会低。
“把策论的类型归纳一下,像楠枝这套卷子考的就是人才考核的问题——‘昔人谓求才贵广,考课贵精,’这个考的就是两个内容‘考课’和‘精选’,可以去翻翻选本,看看别人怎么答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自己把这类型的所有答案都归纳起来,以后遇到这样的问题,就不怕了。”
江芸芸把自己的经验说了一下。
黎循传等人熟门熟路,快速地整理好错题集,顾清他们则第一次做这些,有些手忙脚乱,时不时出声询问。
王守仁不缓不慢,突然凑过来问道:“哎,你刚才手里举着我的卷子,怎么拿楠枝的卷子做例题,你看不上我写的策论。”
江芸芸吓得连连摆手:“不不不。”
“你紧张什么啊?”王守仁不解问道。
江芸芸语重心长说道:“我只是觉得你肯定自有天定,我不能干扰你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