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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真的很不高兴!
要是皇后来了,那就哼哼唧唧,问什么都不说。
要是陛下来了,更是扭了扭身子,直接用屁股对着他。
身边的伺候的人都看得胆战心惊,只是朱祐樘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甚至还颇有闲心地伸出手指,用点力气直接把自己的儿子戳到。
朱厚照没什么力气,脸朝地摔了好几次,还好是在床上,到处都是软软的被褥。
但小孩更生气了!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朱厚照气得拖着小猪猪往角落里爬了几步,远离自己的无良爹爹。
“怎么还在生气啊?”朱祐樘站在床边,大为不解。
“小孩子的气性也太大了。”张皇后也忍不住说道,“不就是一个江芸吗?”
朱厚照听到这个名字,用力拍了拍被褥,嘴里发出清晰的声音:“骗子,不玩,都是骗子,爹骗子,江芸骗子。”
朱祐樘看得那肥嘟嘟的小背影,忍不住直笑。
“那个江芸有什么好的。”张皇后有些吃味,“就玩了一次,把他迷得日日夜夜不忘的。”
朱祐樘笑:“我哪知道,人江芸一心扑在读书上,而且现在是国子监的优秀监生,出不了门,也怪不得我们啊。”
张皇后叹气:“我前几日找我那两个弟弟来跟他玩,他都不玩,一个人拖着布偶自己玩自己的。”
“年纪差得大了些吧。”朱祐樘随后说道,“还是要找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孩一起玩才是。”
张皇后的目光下意识在一群宫娥黄门上扫过。
那些被目光扫过的人一个个紧张起来。
这一群伺候小太子的人大都十七八岁了。
最为紧张的还是刘瑾和谷大用。
他们是殿下身边的长随,也就是贴身伺候殿下的,和殿下打好关系才是他们必须要做的,不能让其他人顶了自己的位置。
“每年宫内不是都有小子被送进来吗?”张皇后随后说道。
朱祐樘坐在一侧没说话。
张皇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朱祐樘解释着:“好好的孩子送进来,太损阴德了,我虽一直不愿,却未严查,你说如今马上就入冬了,却飞来蝗虫,是不是就是上天在告诫我要慎重对待此事。”
张皇后拧眉,没说话。
“可我又师出无名,不能对这些人随意驱赶,现在因为一时心软,陷入两难之地了。”朱祐樘又说,“我是想找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入宫伴驾的,也好让皇儿和外面的人交流交流,太子养在内宫手中,到底是有隐患的,年纪大了不好,七.八岁,才是刚刚好的年纪,若是有江芸这样的人才,那是最好的。”
“那就听陛下的。”张皇后说。
朱祐樘见张皇后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伸手想要把皇儿抱起来,这个年纪的小孩又软又香,最是好欺负的时候。
朱厚照被人从角落里拖出来,板着小脸,对着朱祐樘坚持喊道:“江芸,江芸!”
朱祐樘觉得小孩烫手,立马小孩塞到皇后怀里,转身端起茶盏,假装无事发生。
张皇后抱着不可置信的朱厚照,一时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江芸!”朱厚照挥着肉呼呼的小手,在空中愤怒挥着,大喊道,“玩,骗子!”
就在这时,谷大用悄悄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奴婢有一事禀告。”
————
三日后,江芸芸下课回家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那棵歪脖子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刘瑾站在门口,见了人就露出热情灿烂的笑来,好似之前几次闭门羹都没吃过一样。
江芸芸见了人则是笑得更热情了。
“刘长随。”
“江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