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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威胁让章丛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但四肢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力气,手腕处的伤口却是越来越疼了。
他开始觉得头晕目眩,甚至觉得手腕上是蚀骨之疼,疼得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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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顾仕隆悄悄往里面看去。
章丛被四仰八叉绑在木板上,只穿了一件衣服,边上则摆了几块普通人难见的大冰块,他的四肢上各自插了一根银针。
这是乐山之前在京城跟着谈允贤学的。
他也是第一次扎,当时手抖得厉害。
他的手腕处根本没有伤口,但是有顾仕隆用刀背狠狠划了一口的淤青。
滴水的声音是找了一个裂了的水葫芦装满水,挂在他耳边滴的。
“这人疯了吗?”顾仕隆收回脑袋,咋舌,“我划得也不疼啊,干嘛喊得这么大声啊。”
江芸芸拎着一个铁质的圆弧形的东西,回神,抬眸笑说着:“本来就做贼心虚,现在又以为自己要死了,自然是害怕,没直接发疯就不错了。”
乐山凑过来也看了一眼,然后小声说道:“就这么让他叫吗?会不会把自己吓死啊。”
江芸芸看了看屋内一根根点燃起的长香,想了想:“香燃尽,你就进去。”
乐山接过那块铁面具,严肃点头。
————
章丛喊得嗓子都哑了,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只能瘫软在木板上。
他喘着气,只觉得连喘气声都觉得疲惫,耳边的水滴声越来越大声,听得他脑子一抽一抽的疼。
——他要死了?
——他也要死了吗?
章丛突然开始后悔给吕芳行背锅了。
这件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是拿了钱,可衙门这么穷,张侻那个死心眼的,自己当清官还要拉着他们一起受苦,所以他才另谋出路的。
可杀人?!
他是不想杀人的,是张侻非要查清田亩。
吕家能成为粮商,就是吕芳行借着自己县丞的身份,不知道拿走多少土地,琼山县三分的土地在他手里都不夸张。
他可是好心劝过的,可张侻非要查。
他查了,所以他死了!
可我,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他在虚弱中愤怒想着。
与此同时,一个轻轻的呼吸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那呼吸声来的太过突然了,章丛根本不知道是谁来到他身边,如今就贴着他的脸在呼吸。
章丛连呼吸都不敢呼吸,只能浑身僵直,任由那个呼吸声落在自己的额头,然后是鼻尖。
“张侻说你杀了他。”一个古怪的,好像金属发出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好似惊雷,“他如今不肯投胎。”
章丛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好似喘不上气的鱼,慌乱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