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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码头的人注意了,章家的人一个也不能出去。”他和气对着管家说道。
“也要注意下吕家的人。”吴萩连忙提醒着。
符穹笑了笑:“此时此刻,吕芳行应该比我们还害怕张家人和知府回来。”
吴萩一脸不解:“这是为何?”
“他每年对外的账本上可直说赚了七八万,每家分过去也才一两万啊。”符穹笑说着,“这要是真被人折腾出账本了,我们爱财如命的知府大人怕是第一个不轻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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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芸没有回衙门,反而边走边打听去了一趟武忠的家。
武忠的家其实就是荒废的养济院,远远就看到门口有几个小朋友蹲在地上玩沙包。
她下意识想去找顾仕隆要糖,一扭头才发现人不在边上,被她派出去干活了。
她站在不远处远远看着,想着自己两手空空,饭点上门会不会太过分了。
“县令?”背后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
江芸芸回头,只看到人高马大的武忠正提着满满当当的吃的,一脸警觉地看着不请自来的人。
江芸芸摸了摸鼻子。
“您就是新来的小状元。”武忠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女子。
江芸芸目光一扫,忍不住面露惊讶之色。
那个女子脸上有一道很大的伤疤,自额头从鼻梁再到左脸颊的下巴处,原本秀美的面容背这道狰狞的伤疤彻底破坏。
“看什么。”武忠挡在女子面前,不高兴问道。
江芸芸连忙收回视线,不好意思说道:“是我冒昧了。”
“没关系。”女子的脑袋从武忠背后冒了出来,温柔说道,眼睛弯弯的,脸上那道疤便好似蜈蚣一样皱了起来,瞧着更是恐怖,“是我吓到您了。”
“没有没有。”江芸芸吓得连连摆手,“我就是经过的。”
“养济院这么远,县令从哪里能进过这里。”武忠不假颜色地说道。
身后的女子捅了捅他的手臂,轻轻咳嗽一声。
“是来找良实的吧,进去说话吧。”女子缓和气氛。
江芸芸悄悄睨了一眼武忠。
武忠面无表情,但也没有出言反驳。
江芸芸替人抱着一把绿油油的菜,也厚着脸皮走进去了。
女子自我介绍说自己叫程蝶,因为自己被扔在养济院的时候,包裹上一直停着一只蝴蝶。
“你们怎么不是,同姓啊?”江芸芸小心翼翼问道。
程蝶笑说着:“养济院一共三个管事,两个妈妈,我是管事妈妈捡的。”
“哦,原来是这样。”江芸芸话锋一转,胆大包天问道,“那他们都跑了吗?”
走路的武忠脚步突然重了起来。
江芸芸趋利避害,鬼鬼祟祟地跑到程蝶另外一边去了。
程蝶笑着拍了拍武忠的胳膊,平静解释着:“捡我的程妈妈是病死的,另外一个妈妈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只是年纪很大了,一直在家里修养,其他三个管事很早就走了。”
她想了想又解释道:“其实也不怪他们的,县衙里没钱,也给不出钱来了,他们也是努力过的,去各家大户里讨了点钱银来,只是我们这边人不少,大户们也不会一直出钱,他们也是撑不下去了才走的。”
江芸芸侧首看了看面前的女子。
她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只是瞧着年纪也不小了,说起往事还保持着平静的口气,她虽形容柔软,却在举手投足间有一股沉静的气息。
只是她还没看出个所以然了,武忠的大手就无情地把她钳走了。
“走我这边来。”
江芸芸抱着那把绿茶就又重新被回到武忠边上了。
“哎,你这人,我可是县令!”江芸芸不高兴得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