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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走了没多久,梁储也跟着缓缓悠悠走了过来。
“这个江芸芸倒是有想法,怪不得每每都能掀起风浪。”他看到王鏊后不高兴说着。
王鏊闻言,宽容地笑了笑:“他还这么年轻,自然是有很多想法的。”
梁储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是啊,还年轻,眼看着马上就要及冠了,也不知要怎么个热闹,陛下关切,太子爱重,还有你们这群师兄好友,真是不知如何炙手可热啊。”
王鏊看了梁储一眼,脸上笑容淡了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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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芸第二次交上去的教案中规中矩,梁储跳不出错来,也就直接给他过了。
詹事府的人大都还有兼差,不少人大都在隔壁翰林院,少部分在其他部门任职,就像江芸芸其实还在通政司上班一样,一份月俸两个工作,所以除了日常例会,这里一般都冷冷清清的。
江芸芸拿着新出炉的教案,心事重重地走着,突然背后传来有人唤她的声音。
“靳编修。”江芸芸惊讶扭头。
靳贵实在是一个沉默的人,一场例会下来能说三句话已经算多了,大部分时间只是听人说着话,瞧着跟这群老师关系都一般,现在主动跟江芸打招呼,江芸芸还是比较吃惊的。
“教案。”他说。
说完,大概觉得太简单了:“明天,殿下想看。”
江芸芸哦了一声,把手里的那张纸递了过去。
没错,还是一张纸,但她写了提纲,东西都在脑子里,非常自信。
靳贵看了那张纸一眼,然后看了江芸芸一眼:“好简单,不像你。”
江芸芸故作大人模样的叹气:“第一次上课还是要随大流一点。”
靳贵没说话了,把东西还给她,然后准备去上课了。
江芸芸摸了摸下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手上的教案。
——老师不跟教案上课也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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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其实一点也不关心江芸到底教什么,他就是想和江芸一起玩。
等看到笑眯眯来上课的江芸芸,他激动坏了。
“二皇子怎么和殿下坐的这么远啊?”江芸芸一眼就看到兄弟两人疑似闹矛盾了,一左一右,中间隔了偌大的教室。
——这还怎么上课!
小老师江芸芸虽然听了王鏊的话,不掺和皇家的事情,但一想着自己第一节课这么上也怪难受的,忍不住开口问道。
果不其然,朱厚炜嘴巴一瘪,瞧着又要哭了。
“先说清楚再哭嘛,等会哭累了,嘴巴就说不清了。”江芸芸和颜悦色说着。
朱厚炜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立马跳起来,手舞足蹈,嘴里嘟嘟囔囔着,大致内容总结一下:昨天玩游戏,他哥不带他玩,还笑他笨,不识字。
江芸芸扭头去看朱厚照。
朱厚照撇了撇嘴,小孩子倔脾气又上来了:“我说的又没错。”
朱厚炜立马忍不住,仰头大哭起来。
身边的长随立马手忙脚乱上去哄人。
“别哄。”江芸芸眼疾手快说道。
长随们一时间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朱厚炜也不哭了,用湿漉漉的大眼睛去看江芸芸,瞧着更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