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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大用见他如此不领情,也跟着讥笑一声:“好言难劝要死鬼。”
“你说什么!”刘瑾大怒。
“行了,江学士看过来了。”张永冷冷说道,“不嫌丢脸。”
这节课教的还是论语卫灵公中的内容——子曰:“吾犹及史之阙文也,有马者借人乘之,今亡矣夫。”
江芸芸讲完句读和大概的意思,这才提取出这句话的中心意思——多闻阙疑。
“史之阙文中的史,说的是掌理史书的官,殿下听过写史记的司马子长嘛?”
江芸芸循循善诱。
朱厚照积极说道:“我知道的,我爹总是要听学士们讲这里面的故事,可有意思了。”
江芸芸点头,又问道:“那殿下听过了吗?”
朱厚照也跟着点头:“听过的。”
“‘虽为信史苦心,亦难免遗珠之憾’,这里的遗憾就是虽然司马公为了写史记呕心沥血,虽然遍游天下,搜集天下史料,只为了考据真实,但还是难免有些缺失的资料,史官们是记录着,所以他们在要求记录历史真实性时,同样不能对不确定的事情多加个人描述。”江芸芸顺势抽出朱厚照上一堂的课后作业,笑说着,“悬而阙之,以待能知的人,殿下这几张纸里可是有很多自己的想法啊。”
朱厚照不解,随后不高兴解释着:“才不是乱说的呢,刘瑾那天就是偷偷出宫了,我偷偷听到他说要去找干爹,所以我说他在外面有了一个家,才不是胡说呢。”
刘瑾一听,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下了。
“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个家了!”朱厚照立马气势汹汹去问刘瑾。
刘瑾吓得两股战战,跪也跪不住了,嘴皮子哆哆嗦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芸芸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小太监。
刘瑾有自己的心思这不奇怪。
这世上谁还没有自己的想法。
他想要往上走,想要过更好的生活,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但把主意打到毫不知情的太子殿下身上,那就是走偏了路。
出宫私联外面,当真是把幼子的安危悬之于外。
“如此行事,自有宫规处置。”没想到是谷大用出面打着圆场,“学士如此矜贵的人,哪里犯得着为他这样的人忧心,还是先上课吧。”
江芸芸颔首,目光在那群心思诡异的嬷嬷太监身上扫过,笑说着:“是我僭越了,只是想着殿下毕竟还小,身边的人还是要仔细挑选着才是。”
“自然。”张永也跟着上前一步,对着其余两个小黄门使了个眼色。
两个小黄门立马堵上刘瑾的嘴巴,拖着他出门了。
朱厚照敏锐问道:“刘瑾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嘛。”
江芸芸笑说着:“西晋文学家陆机在《文赋》里说道:“收百世之阙文,采千载之遗韵。”,我这也没千百的消息来源,所以我也不确定,不敢下最后的结论。”
朱厚炜歪着脑袋:“对!所以我们要找人问问。”
江芸芸笑着给二皇子一个大红书:“太棒了,二皇子说得实在太对了。”
朱厚炜高兴地捧着小红花。
“所以我没有吗?”朱厚照不高兴了。
江芸芸可不是溺爱的人,一本正经说道:“还有机会呢,可别急。”
“我已经有一朵了,哥哥还一朵都没有。”朱厚炜立马贱兮兮地捧着花凑到他哥面前炫耀着。
朱厚照把人推开:“上课呢,纪律在哪里,老师,扣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