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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是要旱了。”李东阳忧心忡忡说道,“外面人还等着看浙江的这一波种植呢。”
江芸芸把最后几口绿豆巴拉进来,含糊说道:“先看看盐务的事情吧,听说他们已经把制盐太监抓起来了。”
“哦,陛下怎么说,要打还是要杀?”王鏊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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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盐使司
“这次多亏了希哲孤军深入,好不容易拿到那半本账本,怎么就杀不得太监了。”工部主事不悦说道,“就该杀鸡儆猴,让那些人都看看,免得都敷衍我们。”
万贵无奈摇头:“我们杀太监,不划算,既然折子递上去了,就该让内阁和陛下烦恼去。”
“就是看不得这些人给我和稀泥。”主事嘟囔着,“那个浙江道监察使瞧着也不是好人,一开始和太监穿一条裤子,现在发现不对劲了,直接把太监踹出来了,我要是那些太监,我能气得把他们老底都掀了。”
“在人家地盘还骂上人家主官了,小心把我们抓起来。”账房先生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终于插进去话来,随后抬起头来,“对上了,祝经历带回来的账本是真的,这些钱的流向整合起来也没有问题,就是还需要一波证词,倒是可以审一下那些太监,若是能成,我们也可以收网了。”
石玠终于露出这几日第一个笑来,对着祝允明说道:“回京之后,我定然为你表首功。”
祝允明抬眸,淡淡说道:“功劳不敢当,全看陛下的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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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看着桌子上的两道折子,都是浙江盐务的。
一道是内阁递上来的,内容是请求把制盐太监召回,一道是巡盐御史直接递上来,说的是浙江盐务目前遇到的最大的难处。
他背着手在屋内来来回回走着,神色有些焦躁,但他一直忍着没有开口,张永则目不斜视地站在角落里的阴影处。
“陛下,寿宁侯来了。”门口的小黄门轻声说道。
朱厚照脚步一顿,随后咬牙说道:“让他滚进来。”
身后的张永抬了抬眼皮,扫了扫桌子上的折子,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其中一本折子大开,一眼就能看到正中的‘寿宁侯’三字。
张鹤龄本来还颇为高兴,因为朱厚照很少单独召见他,虽然他对张家还是同样照顾,但完全没有之前先帝那般亲厚,平日里他们兄弟两人都要借着去找姐姐的目的,才能见到来用膳的陛下,然后不咸不淡说了几句。
只是他刚入内,还未行礼,一本折子就扔到他眼前。
“看看吧。”头顶是冰冷的声音,”我的好、舅、舅。”
张鹤龄一眼就看到散开的折子中有‘浙江’二字,突然心中一凉,在心里积压了许久的不安立刻澎涌而出,随后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张口就哭喊着:“臣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啊,还请陛下明鉴。”
“你的人打着朕的名头,在浙江勾结盐商,贿赂官员,高价贩卖私盐,导致浙江百姓盐价五十文一斤,你说是为了我。”朱厚照大怒,“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吗,寿!宁!侯!”
张鹤龄跌坐在地上,随后大哭道:“还请陛下息怒,臣做这么多,不是为了张家,不是为了自己,只是想着给我姐姐撑个场面啊。”
“娘?”朱厚照神色一怔,“和太后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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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盐,在嘉靖年间一斤大概是两百块钱,怪不得海瑞要上治安疏,老道挨骂是一点也不冤枉啊,反观李世民时期二十文一斗,折算下来五元一斤,怪不得说人家是大唐盛世呢,这个物价还真的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