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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这个白灼虾,现在可不好买,你多吃点。”对黎循传说道。
“这个油炸肉条冷了不好吃,明日要是还想吃,还要再复炸一遍。”对顾仕隆说道。
在江芸芸的一顿和稀泥的操作下,这顿饭出奇和谐地吃完,大家安安静静埋头苦吃,间歇听着隔壁桌的欢笑声。
饭后,朱厚炜耍赖不想走了,抱着顾知不松手,张道长大惊失色,胆大包天把二殿下的爪子扒开,把自家白菜火急火燎带走了,顺手还把第二株小白菜陈禾颖也拉走了,朱厚炜不死心要跟上去,朱厚照嫌丢人,反手把弟弟丢给锦衣卫。
“我送送陛下。”江芸芸见气氛严肃便笑说着,“巷子里黑。”
顾仕隆想跟上去,谢来眼疾手快把人拦住。
“天黑了,你晚上住在我那里吧。”黎循传抬眸扫了一眼廊檐下等着乐山取灯的江芸芸,平静说道,“明日休息,也不急着去营里,早点洗漱,也好休息。”
顾仕隆看了一眼江芸芸,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边上的朱厚照,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冬日天色漆黑,头顶的月亮依稀落下冷白的光,巷子里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吗,万籁寂无声,正听到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唯有一盏灯笼正安静笼罩着两道影子。
朱厚照和她走在一起,盯着面前的两道并肩站立的影子,突然晃了晃脑袋,影子便也跟着动了动,瞧着靠得更近了。
朱厚照眼尾一扫,却见江芸芸并无任何异色,提着灯笼的手稳稳的,只好讪讪把脑袋收了回来。
两人一路无言走到巷子口。
谢来已经驾着马车停在巷子口,还有朱厚炜抽抽搭搭的哭声。
“乐山的饭真的很好吃。”朱厚照咳嗽一声说道。
江芸芸笑:“陛下喜欢就好。”
朱厚照说完又没说话了,盯着她看:“你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天色已黑,陛下该回去了。”江芸芸后退一步,笑说着。
朱厚照欲言又止,却听到谢来提醒的声音回过神来。
“太后派人催了两次了。”
朱厚照低着头,半晌之后才沉默地上马车离开了。
江芸芸松了一口气,脸上笑意缓缓敛下,转身回了家,桌子早就被收拾好,纸阁还搭在院子里,张道长带着两个小孩去休息了,乐山等人正在厨房收拾,原本热闹的院子瞬间冷冷清清起来。
“楠枝。”江芸芸歪了歪头,地上的影子边也跟着晃了晃,“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黎循传听到动静,松了松手劲,膝盖上的小猫落荒而逃,他便拎着给它擦身体的抹布,看着站在台阶上的人,脸上露出温柔笑意:“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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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二月后,江芸芸就开始承包内阁的账务,算今年的帐,理明年的需求,某一日突然看到王鏊神神秘秘走了进来。
“弹劾我的折子我都处理好了。”江芸芸想也不想就说道,“说八卦,下次来。”
出人意料的是,王鏊来了却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怎么了?”江芸芸不解抬头。
王鏊看着面前年轻貌美的江芸,突然说道:“我听说寿宁侯给陛下送了一个女子。”
江芸芸不解。
“算了,我也是听说的,当不得准。”不曾想,一向八卦的王鏊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心事重重地端着茶盏走了,脚步一转,去了李东阳的院子。
江芸芸不明所以。
午后,周发蹑手蹑脚,但神色急躁地走了进来,在江芸芸耳边低声说道:“二殿下请您马上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