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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得燕青气愤道:“怎能如此?有功反倒落得如此地步,中书相公也不怕叫士民寒心吗?再者,一旦发下海捕文书,主人只能隐姓埋名,家财更是要大半没官。”
闻达道:“燕青兄弟且莫说气话,为今之际,还要想好去处。中书相公那里,我二人也曾争取,相公不允。毕竟,这伙金国统制,多半都是员外所杀。”
卢俊义叹道:“怎会如此?小可身无罪累,颇有些家私。今日为国出力,反倒落得如此地步。罢,若是要我顶罪,我便走一遭汴京就是。”
李成道:“员外切莫如此,听我一言。员外此去汴京,端无生理,到时,中书相公必然要将罪责都推到员外身上。我等出兵不少,必然要说是员外状告发现金国探子,这才造成这般境地。员外只怕要杀身抄家。我听闻京东路安抚相公那里,从来都是接纳天下好汉,员外何不去走一遭。如此,这海捕文书虽发,员外却不需隐姓埋名。反叫梁山那里敬重员外。”
燕青听了,喜道:“这却好,那梁山赵相公也曾邀我家主人前去。”
卢俊义点头道:“罢了,如今只能如此。我这就叫人打迭细软,前去梁山。”
李成、闻达听了,作别而去。
送走李成、闻达二人,卢俊义叫李固催促各个管事,打迭细软。
又令燕青,带着几个伴当,先去梁山打前站。
安排妥当之后,卢俊义去请闻达、李成二人,将田宅尽委托二人贱价发卖,所得金银一并带走。若是卖不掉的,也暂存放二人处,将来或许有一日还能回来。
再说这个李固,慌忙召集家中四五十个行财管干,去各处铺子,收拾财货。众人刚走,李固却去街面上寻黄文。
相见后,李固对黄文道:“衙内,如今祸事了,卢员外因这遭从征凌州,杀死金人首领,中书相公发话,叫员外离开bj避祸,这可如何是好?”
黄文听了,眼珠一转,问道:“这大名府田宅,只怕他带不走,匆忙发卖,却也没买家。你如何不请命看守?”
“这···”
“都管,怎么,你舍不得卢员外浑家?”黄文问道。
“嘿,怎么,我竟不知,你还是个多情种子。有了卢员外家财,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李固道:“只怕员外不肯。”
黄文道:“我能有什么法子?你在他身边做事许多年,兴许有法子。”
说罢,不管李固,黄文起身,匆忙回府。却是打着要低价购置卢俊义产业的心思。
再说李固,匆忙回到卢府,听几个小厮说,员外去寻李成、闻达,要发卖田宅,李固把人都指去库房,清点财务。
李固却偷摸去了后宅去见贾氏。
贾氏见李固闯入房中,低声呵斥道:“你疯了,青天白日闯入我这里。”
李固也低声道:“夫人,祸事了,哪顾得许多。”
贾氏问道:“今日家里一下子乱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李固便把因由说了,又说了厉害。贾氏听了,哭道:“都是你这昧心的贼,强要了我身子,如今却要害死我。”
李固道:“本要把他支去凌州为官,却不想有这场变故。为今之计,只得弄些钱财,藏了身形才好。若是去了梁山,人生地不熟,我二人只怕再难有相好之时。”
贾氏听了,止了哭声:“我身上倒有许多首饰,上好布料也尽有,你都拿去藏下,如今外头正乱,我趁乱藏在箱中,你却把我抬出去安置。”
“这点钱财有何用。没个十万贯,我二人今后如何逍遥自在。”李固道。
贾氏失声道:“我身上哪有如此多钱财。只除非从库中支用。如今员外在家,如何取得出来?”
李固道:“若不能后半生无忧,我二人不如断了干净,你做你的卢夫人,我做我的李都管。如此,也能安享富贵,强似今后仰人鼻息。”
“他不是要典卖田宅?只两日功夫,如何能成?中书相公不是要夺我家财货吧?”贾氏道。
李固听了,浑身一激灵,对贾氏道:“我已想到法子,却要你与我一同首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