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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真踏马阴险,以烂招对烂招,也不知道方重勇是怎么想出来的!
一回生二回熟,郑叔清三下两下将第二件陈年旧案打发了。
“可是,去年京兆府不就受理了么?”
方重勇说过,跟别人合作办事的时候,见面分一半就是规矩。
这位中年人拿着甲字号牌,走进京兆府的大门。刚刚踏进院子里,就看到郑叔清已经坐在一张桌案前等着他了。郑叔清身后,还用木板搭了个横幅悬在约一丈高的位置,上面写着“秉公执法,明镜高悬”八个字。
他是被狗托叫来找京兆府衙门麻烦的,不代表他是个傻子,不明白是非曲直。
张光晟和那十个金吾卫士卒,顿时双眼放光,像是饿狼盯着猎物一般,在那些人身上扫来扫去,完全不像是在敷衍例行公事。
“京兆府也是地方官府,就是长安百姓的青天。
一来影响军队士气,二来减少兵员。这种事情帮忙了没好处,不帮忙京兆府也不可能拿节度使怎么样。
正当他沉思之时,张光晟小心翼翼的走进签押房,对方重勇拱手行礼道:“方将军,事情办妥了,非常顺利。预计我们再站岗三日,就不必再去了,京兆府衙门内自然有人眼红罚款,主动接手。”
跟河西那些刀口舔血,每个人手上至少都有好几条人命的百战丘八比起来,金吾卫的士卒都是些嫩嫩的小鸡。
“可是,这里面只有十个牌子啊。”
黑压压的人群就朝着京兆府衙门的大门冲进去。
每个月那点俸禄,都要淡出鸟来,喝酒都不够,还得时常由家里接济。
通过今日的观察他才发现,如今的金吾卫,真是个干啥啥不行,编制和任务分配都极为尴尬的所谓“辣鸡禁军”。
绿袍小官指了指身边箩筐里用小木板做成的号码牌说道,上面写着“甲”“乙”“丙”“丁”等以“天干”命名的牌子,只有十个。
郑叔清自信满满的说道,他对于方重勇出的馊点子,有着盲目一般的自信。
郑叔清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程序上挑不出一点瑕疵。
不一会,又一个人进来,这回是通奸案。老婆跟一个和尚通奸以后跑路了,等苦主发现以后,和尚已经云游四海去了,老婆是死是活不知道,反正就是找不到人了。
陈年旧案为什么难审理,其实问题不在于案件本身,而是当时的人证物证和凶手,可能都难以追踪了。就拿这件案子来说,本身并不复杂,就是一个叫王二的人,偷偷的剪了苦主家耕牛的舌头,卖给了酒肆换钱。
……
你说他们是类似特警的准军事部队吧,装备同样也是好看,完全不方便用来抓贼。至于破案之类的就更别提了。贼人看到盔明甲亮的金吾卫士卒靠近,早就跑没影了!
从今日的情况看,方重勇这些歪招还真踏马好用啊!以前金吾卫的人叫半天都不动,现在一个个如同猛虎潜伏,死死盯着门外那些人。
别的不说,光这个脸皮厚度,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而苦主们,又拿不出执行政务的成本。
有这个规矩,他们在京兆府衙门附近收罚款,就是得到京兆府庇护与支持的合法行为。是受了京兆府尹郑叔清“委托”的公务,而不是私下里索贿的私事。
回想着这些“老谋深算”的嘱托,郑叔清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脸上忍不住露出冷笑。
绿袍小官木然点头说道,面无表情。
如果不想挨打,多交一贯。
现在你若是要再告发王二,那么本府只能将卷宗退回到长安县,让长安县县令补齐物证人证后,再来审案。”
这位小官木然点头,终于理解为什么郑叔清可以当四年多的京兆府尹,而别人却只能当半年最多一年的京兆府尹了。
“去年的时候,隔壁王二,用刀割了我家耕牛的舌头,告官告到长安县,长安县县令不管,又告到京兆府衙门,京兆府也没回音。
这位绿袍小官压低声音说道。
每多交一百文就少挨一棍子,你们自己选吧!”
方重勇一时间有些感慨,怀疑他是不是有点高估对手了。
这长安的百姓也太实诚了吧,果然还是沙州那边的粟特胡商更奸猾更难对付么?
“那肯定不得忘啊,一半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