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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字?严平严子匀……这名字押韵。不过现在很少有人会取表字了……”
“我的表字是我叔叔给取的,他是小学语文教师了。比较讲究这个。”
“你的名字是平,用子均做表字不是更合适么?”听到吴仲军如此说,倒让我有些惊讶,我意识到眼前这个长着丑陋酒糟鼻子的警察竟然也是一个有些文化根底的人。
“均、匀两个字的意思其实是一致的。三国时候蜀汉有个王平,他的表字就是子均,我叔叔可能觉得子均这个表字重复率高了,所以给我取了子匀的表字。”中国过去的人取表字不是随意取的,名和字必须其意相通。
比如关羽,字云长。
羽是翅膀的意思,而字云长便表示有了翅膀,便可以在云上翱翔。
所以关羽的名和字之间彼此是有联系的。
而现代的人十有八九对于这一点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
我作为记者、现在在杂志编辑部,基本上算是文化圈子里的人。
在我接触和认识的人中也有附庸风雅给自己取表字的。
不过取的表字往往只求好听押韵或者听起来雅致,根本就没考虑名字和表字之间的联系。
“有道理,子匀这个表字也不错了……”说到这里,吴仲军笑了笑,跟着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资料,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跟着吴仲军所说的话仿佛重锤一般锤击着我的心脏……
“刚才和你聊天的时候,我自作主张让人在市局那里试着查了一下你的个人资料。现在我才意外的发现你居然和二十年前发生的一起恶性杀人案件有关啊……”当吴仲军似笑非笑的看这手中的资料,用舒缓的语气试图揭开我之前竭力想要忘却和隐瞒的陈年往事的时候,我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剧烈颤抖了起来,接着,一股血腥的气味从体内直冲上头,我身子一歪,整个人失去了意识,倒在了沙发上。
“根据这份资料显示,你是二十年前发生的那起命案的幸存者和目击者,当时你的年龄是十六岁吧……严平……严先生!你怎么了?”吴仲军原本低着头正在阅读关于当年那起命案的相关资料,一边随意的说着话,发现我没有任何反应后方才抬头看我,一看我,便发觉到了我的状态异常。
连忙丢下手中的资料冲到了沙发旁边,一边按压着我的人中,一边大声的招呼起了派出所内的其他工作人员。
半个小时后,我被紧急送到了医院急救……
当我苏醒过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的傍晚了。
睁开眼,堂弟严光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他是我现在最亲也是唯一的亲属。
此刻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一点也不奇怪。
见到我睁眼,严光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大哥,你总算醒了。你这都躺床上两天了……能说话不?赶紧告诉我,城东派出所那帮杂种对你做了什么?要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你兄弟我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替你讨回公道……”听到严光如此冲动,我连忙出声阻止。
“他们什么都没做,是我自己晕倒的!”之所以立刻阻止,是因为我真的害怕严光去派出所惹事!
这家伙是我叔叔的独子。
我叔叔是小学语文教师,算是一个小知识分子。
可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却走上了和叔叔以及我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这家伙货真价实是混黑社会的。
而且如今在本市的黑道之中地位不低。
手下有上百的小弟和马仔,长期盘踞城市西北地区的城乡结合部,表面上经营着几家洗脚房和洗浴中心。
但私下里却从事着放高利贷和私人赌档的生意。
照理,一般的黑社会是不大敢主动招惹警察的,但我这个堂弟就是个疯子,在本市的“黑道老大”当中,属他最猖狂,经常干出一些引人注目的行为。
总算他身边有个叫杨孟君的“狗头军师”很有头脑,屡屡劝诫同时设法化解他的种种愚蠢行径,这才使得他至今安然无恙。
而此刻杨孟君也在一旁,见到我阻止严光去派出所惹事,也连忙出言符合。
“平哥都说了是他自己晕倒的,和派出所那些人无关了。光哥,你还是消消气,现在平哥的身子最重要了,我觉得还是联系医院,让平哥在医院里多养两天来的好……”一边说,一边便将严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对我身体健康的关注上来。
因为他知道,我和严光之间,兄弟感情极深。
果然,杨孟君如此一说,严光立刻便忘记了到派出所找茬的念头,一门心思的询问起了我现在身体状况。
一场小危机,便在我和杨孟君彼此的配合下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