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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佛为藏传佛教所独有。
但即便在密宗寺庙当中供奉的佛寺也并不多,更遑论雕刻在玛尼堆之上。
这让我产生了深深的疑惑,不过更重要的则是欢喜佛雕刻之上的那些奇特文字符号。
虽然我的理性告诉我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奇特的文字符号,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符号却在我脑海当中产生了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对了,就是在那里……那个让我至今不愿意去回忆,也不愿意再次回去的地方!”凝视着照片上模糊的符号影像,我猛的抬头,将整个身体靠在了车站候车室座椅的靠背之上。
“难道是天意……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我?所以我不自觉的就来到了车站?”想到了这里,我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来到了售票窗口。
购买了一张长途汽车票。
这一刻、编辑部的工作、调动申请、卢志航家中发生的惨案……所有的一切,放佛都与我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我在一种无法表述的情绪支配下。
拿着车票和杂志,跨上了返回故乡老家的长途汽车。
黑夜中,公共汽车行驶在乡间公路之上。
稀稀落落的路灯从车窗外逐一闪过,我望着车外黑暗的世界陷入了回忆当中。
我们严家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标准的书香门第。
据叔父生前所说,在故乡,我们严氏家族曾经也是名门望族,明清两代,家中出过数名举人、进士,一度颇为兴盛。
清末民国时期,因为军阀混战,故乡屡遭兵灾、因此家道中落。
如今在老家只剩下了一座祖宅。
而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便是在这座祖宅之中渡过的……
从我记事起,便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记忆。
按照父亲的说法,我的母亲在我出生时便去世了。
小时候不理解,常常在父亲面前因此哭闹。
成年后才明白母亲很可能是因为生我时而死于难产。
没有母亲的孩子一般都是比较悲惨和可怜的。
不过我对此却没有太多的感受,因为我的祖母尚在。
我是祖母一手带大的,祖母的存在基本填补了母亲的缺失。
当时在老家的祖宅,便是祖母带着我独自生活,父亲在市里工作,只有周末才会赶回老家探望我们祖孙两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前往市内上初中为止,之后便只剩祖母一人在祖宅居住。
我十六岁那年经历了一场常人难以想象的家庭巨变。
当时老家传来祖母重病的消息,父亲连忙带着我赶回老家探望。
不过终究晚了一步,等我和父亲赶到祖宅时,祖母已经去世了。
那个时代,邻里关系比现在密切许多,所以街坊、邻居在我和父亲到达前便已经帮着处理了大半丧事。
祖母被收殓进了棺材,家中的灵堂也搭建完毕。
当晚,我和父亲在答谢了协助帮忙的街坊邻居后便在灵堂上守灵。
到家得到祖母已经去世的消息后,父亲便立刻通知了叔父,之前只知道祖母病重,父亲带着我赶回来主要也只为了探望她老人家。
现在祖母去世,叔父便也需赶要回来奔丧。
深夜十一点,父亲估摸着叔父的长途客车可能快到了,便让我前往镇上的汽车站接人,他一个人留在家中守灵。
我冒着风雨来到汽车站时才得知白跑一趟。
因为大雨,镇里通往县城的公路被泥石流和塌方所阻塞。
叔父乘坐的客车被拦在了半路上,何事能到,车站的工作人员也无法预计。
接不到叔父,我便只能一个人又冒雨跑回了祖宅。
当我回到祖宅的时候,我见到让我这一生都永世难忘的恐怖场景……
父亲混身是血一丝不挂,赤裸的躺在灵堂的中央已经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