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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场所和地点空间都很小,一般都只有能容纳一、两个人的空间。
之前,我们人员众多,那些场所和地点当然不用考虑,但此刻,只有我和路昭惠两人的话,这些场所便成为了我和她躲避血雨的希望之所在了。
“原来如此,谢谢你了。我之前觉得,小朝既然已经不在了,那我也就没有任何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意义了。看来是我想错了,原来对于你和阿光而言,我还是有存在的必要的啊。”路昭惠听了我的解释,情绪又稍稍的恢复了一些。
“你太小看自己了吧?不止是我和阿光了,你对这世界上的很多人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你死了,他们会伤心、会难过、会悲痛。比如静宜,她要知道我有机会来救你,但却没来救,她肯定用大耳光扇我,对了,比你刚才那下扇的还重;还有贺老大,他刚才那样子你也都看到了,他可是盗墓贼,心高气傲。目空一切,可在你面前,要不是死绷面子,我估计他刚才都会哭。你太自私了,你好意思让这些关心你的人伤心难过么?”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你考虑过李老板他的感受没有?”
听我提起李朝,路昭惠的身子禁不住的再一次颤抖了起来。
“你觉得,他会希望你陪着他一块去死么?他和你不仅仅是母子,还是最亲密的爱人!我妈妈死的早,我小时候因为这个,经常半夜里睡觉最后哭醒过来。我不管我自己能活多久,但我肯定是希望我妈妈能够长命百岁的。我想李老板肯定和我想的一样,不管他遭遇了怎样的经历,但他肯定希望你能够坚强、幸福的生活下去。别忘了,你不止是他的妈妈,还是他最爱的女人……将心比心,我可以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但我希望静宜能够一直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所以,为了他,你也应该放弃自杀的念头,坚强的活下去才对!”我注意到了路昭惠的状况,随即侧过身子,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中,任由她趴伏在我的怀中抽泣、颤抖……
路昭惠从我的怀里支撑起了身体,用手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抿了抿嘴,强作笑脸的对我点了点头道。
“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干记者这行的了。这嘴皮子利索的……行,我承认,你说的这些有效果。现在的我暂时不想死了。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是追前面的大部队,还是继续坐在这里等着那个什么血雨掉下来?”
听到路昭惠明确表态了,我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追赶前队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不过借着路昭惠刚才趴在我怀里抽泣的机会,此刻的我已经对如何应付即将到来的血雨有了几分把握。
我扶着路昭惠站了起来,朝着林子东面的某个位置赶了过去。
刚才我见到那边方向的丛林之中,似乎能够看到一处人工建筑物的边角。
如果我没判断错误。
哪里应该存在一处类似于古城当中其他建筑物的废气石屋或者土屋。
虽然不敢确定那建筑物的屋顶是否还有留存。
但即便没有,我也想到了方法。
沙马曾经说过。
血雨这东西很怪,似乎对服装、纤维这些东西并不存在腐蚀效果。
假若那个建筑没有屋顶的话,我可以脱掉身上的衣服,设法利用墙角的位置,用衣服这些制作出一个用于避雨的狭小角落。
虽然血雨有可能还是会从衣服的缝隙当中漏下,但此刻我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想着前往尝试一下。
此刻的路昭惠已经燃起了求生的本能,既然她想活,我便决定竭尽全力延长我和她的生命,哪怕是短短几秒、几十秒也是值得的!
路昭惠此刻也本能的预感到了危险迫近,因此全力陪和着我的拉扯。
最终,在血雨落下前一刻,我和她终于冲到了这座位于树林中的破败石屋面前。
看清石屋的瞬间,我忍不住有了一种向要向全宇宙所有的神明祈祷和感激的念头。
这石屋居然还剩半截屋顶,遮挡的空间虽然顶多只有五、六平米,但绝对足够我和路昭惠避雨求生了。
拉着路昭惠刚刚冲进房间,一滴血雨便落在了附近植物的树叶之上,发出了“滋滋”灼烧声响。
路昭惠贴着石屋最里的墙壁,惊恐的望着血雨落下造成的恐怖奇景,方才意识到若留在外面,她和我会是怎样一种下场。
看了一会后,路昭惠挪动身体,转移到了墙角的位置,因为这里是距离外面血雨最远的地方,她能更多的感觉到一些安全感。
原本打算坐下,但她意识到这里堆放着一些物品,随即把手伸下去摸索,摸着摸着,从堆积的土灰之中摸出了几张布片和一个铁罐子一样的东西。
我见状也凑了过来。
路昭惠看了看这些布片之后得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些似乎是用来包裹婴儿的裹布和尿片啊,还有这铁皮罐,应该是装麦乳精的。我记得七、八十年代的时候流行给孩子吃这东西。奇怪了,难道说过去有人曾经带着小婴儿跑到这里来么?咦,你看这裹布,边角上还绣了‘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