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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大娘?
苏鸢还没想好措辞回答殷大娘,就听殷问酒道:「我姓殷,名问酒。殷,是殷切的殷。」
她盯着殷大娘的脸,不出所料的在这张脸上看到了变化。
她看看苏鸢,又看看殷问酒。
心中喜悦,一时竟没空去想鸢鸢能寻来的缘由必然不一般。
「殷姑娘,咱们祖辈往上没准还沾亲带故呢。」
「大娘你也姓殷吗?不是燕吗?」苏鸢说完,也反应过来,大娘或许还与殷姐姐的身世有关。
殷大娘依旧热情的招呼着:「坐吧坐吧,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一路过来用过饭吗?」
殷问酒与蓝空桑看着皆是一脸寒霜。
苏鸢小声回道:「没有。」
殷大娘:「那我去做饭啊,晚上就在家里吃。」
她说罢就要往厨房去,被殷问酒握住了胳膊,「不劳烦,还是先叙旧吧,大娘认识我。」
这甚至不是问句。
「这院子里,只住大娘一人?」
殷大娘轻叹出一口气,拨开她的手道:「坐下说吧。」
几人在小小厅内落座,苏鸢为她们倒着茶水,大气都不敢出。
不是来寻她的身世吗?这架势怎么如此不对劲。
「这院子,只住大娘一人?」殷问酒又问了一遍。
蓝空桑回道:「现下是只有一人。」
殷大娘笑了笑,「是,只有老妇一人。但老妇确实不认识姑娘。」
殷问酒端着茶盅,谨慎的闻了闻后才张口。
一连润下一杯,她才换了面色,挂着一张浅笑的脸道:「她总归是为我好,但我不想一切都依托于她,全压在她身上她会心累,亦会有损。
殷大娘,我能寻到此地,这事便瞒不住。」
苏鸢的眼珠子翻来滚去,不敢吱声。
她殷姐姐此刻这副样子,怎地比凶她时还吓人!
殷大娘的目光落在殷问酒的脸上,怔了瞬间,轻咳一声道:「你既知道她是为你好,便依着她的意思来不好吗?」
殷问酒还是笑着,摇头道:「不好,我自问不是废人,为何要废物般的过活。」
「如果这性命得来需要如此耗费她,我若是心安理得,还算人?又岂能快活?还不如死了来得轻松。」
「莫要瞎说!」殷大娘呵斥一声,又道:「你既知道她不易,就该更惜命才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猜哑谜似的让人听不懂。
「大娘,你认识我,所以我是谁,她为何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殷问酒又回到这个问题上。
殷大娘神色纠结,一眼又一眼的看她,却不敢盯着看。
殷问酒继续道:「程十鸢死了,您知道吗?」
「死了!?」
她这反应,很明显是不知道。
殷问酒:「是,约莫在九月多时,尸体如今停在上京。
所以大娘,一个人保护一群人终究会力所不能及,我想她把苏鸢丢给我便是这个理。
我如今护着鸢鸢,也会因她身份的迷雾而可能会有疏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