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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魂七魄,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养全了。
她拍拍桌上的盒子,道:「这盒子你帮我连着点心一同送去栖梧宫,无需交代,里头藏了东西。」
宋念慈二话没说,招来子衿去准备点心。
殷问酒问道:「你就不怕我藏点什么要命的东西,冤害了你?」
「出什么事了吗?」宋念慈聪明,殷问酒一句话便让她怀疑起来。
但并不是怀疑她会冤害她这件事。
殷问酒笑:「我担心你没心眼的傻子被人骗呢,反应这么快我便安心了。」
宋念慈眉头依旧没松,她轻抚小腹,忧心道:「问酒,你有事千万别瞒我,既选了嫁他为妻,我便做好了准备,我都受得了。」
「好,周禹如今确实不得回京,但不是坏事。朝堂党争,总要留有后手罢了。」
殷问酒这话说的模糊,理解起来也没毛病。
留周禹做后手,只不过是皇帝的后手罢了。
她又交代道:「距朝京节仅一十三日,京中外来人已愈发的多,你无事不要出门,省得冲撞。」
宋念慈知道她这是又要走了,无精打采的,但还是道:「我知,倒是你们忙于大业,得千万小心才是。」
……
从禹王府出来。
殷问酒抬头望天,也难免感叹:「桑桑,这一年可真是……伤神呐。」
明日若是再见苏越,她甚至真想捉住这只『鳖』拷问拷问。
但这人的话总是三分真,七分编,即能让你一时察不出纰漏来,过后却越想越不对劲。
蓝空桑不会宽慰人,眼下殷问酒既想活,伤身便是过程吧。
而她作为活不成还有死路的一人,并不能理解人们求活的心思。
马车悠悠慢行在上京城的街道上。
蓝空桑问:「去哪?」
殷问酒脑中疑问溢出,但此刻竟想不到一个要去的丶能去的地方。
于是答道:「溜达着吧,我想想事情。」
上京城的热闹已一日高过一日。
这样的阴天,街上来往的人亦不少,不同的口音听着热闹的很。
她撩开小窗帘子,往外看了好几眼。
「这朝京节,为何选在年关近前呢?」
两人都是对除夕没有过分重视的随意人,因着上京愈发露出红火的装扮才提醒了殷问酒这一问题。
蓝空桑随机拦住一人,将殷问酒的问题复述了一遍。
那人估摸也是个外来人,疑惑看他,道:「当然是因为当今圣上乃此时登基的啊,这位兄台,你是打哪来啊,这消息再闭塞也不至于这些年还不知吧。」
殷问酒暗道,还真是问了个蠢问题。
于是隔着车帘轻咳两声:「我身体不好,常居深山崖顶,确实孤陋寡闻了。」
那读书人还致歉一番,颇为有礼。
耽误这么一会的功夫,没成想前方突然拥堵起来,人群吵嚷,拦住了半条路,马车自然过不去。
殷问酒道:「掉头吧。」她不急着去哪,也没有目的。
马车刚掉头,还没走出一毂辘远蓝空桑便勒停了,「是苏鸢。」
她还没适应苏鸢突然的改名。
蓝刀客耳力好,又道:「有人在说,确实是春榭潮的红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