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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实在难以言说。
殷问酒:「情啊爱的你三十二年不曾体会过,又有什么好多质疑的。快想呀,二十六前的一月丶前后,她在你身边吗?」
梁崔日消化不了这个消息,勉强坐下平了平心绪。
反问道:「不在倒是好说,若是在,你又怎么定论当时不是我亲娘在替师傅呢?」
第372章十八
亲娘?
程十鸢。
这确实是个可能。
程十鸢与他在丛林分开时,他五岁多。有没有可能,他六七岁的时候,程姨又能形如常人回来过呢?
殷问酒:「你这么问,是想起来了?她当时在你身边?」
谁知梁崔日道:「想起来了,不在……我只是问问。」
殷问酒:「……」
梁崔日又道:「从丛林出来后我们就在山林下的村子里,一处住上一两月,便再换个地方。
我记得她那会也经常一走十天半月的,村民们朴实,所以我被丢在村子里倒也不怕,她总会回来的。」
在梁崔日的记忆里,他被放在客栈过,放在商户人家,官宦人家,或者直接是师傅租的丶买的空宅子里过。
幼时他一个人多少都会感到害怕,唯独那时候被放在村子里反而最为心安。
所以记忆也深刻些。
「在村落里晃荡了约有一年,我记得那年冬是与村长一家人过的除夕。」
别人都是家家团圆,热闹的很。
只有他是个外人,还有小孩笑话他被他娘抛弃了,冲他做鬼脸。
村长家的媳妇也会门后小声道:「崔崔他娘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在除夕夜哭湿了枕头,第一次担心师傅是不是真的丢下他了。
那是她第一次走那么久,约有三个多月时间。
直到立春后,他才在放完牛回来时,看到那站在矮墙门前的身影。
他冲过去时,眼泪洒了一路,扑到师傅怀里哭的泣不成声,又不敢抱怨她一句。
梁崔日省略心路历程,直接道:「我只记得是立春过后才回来,估计至少有三丶四月的时间。」
殷问酒听罢没有言语。
当真不在!
这心里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
门外传来敲门声,溪羽道:「小姐,公子,二夫人亲手煨的参鸡汤给两位送来了。」
殷问酒前去开门,接过溪羽手中的托盘,笑着点她一句:「不愧是溪管家。」
这话说的,拿死了她没法随意打发一句。
溪羽笑道:「小姐过奖,二夫人让您二位趁热喝。」
说罢,为他们带上书房门。
殷问酒将托盘放到他书桌上,刚端起一碗来,便听梁崔日道:
「会不会就是巧合呢?三丶四个月罢了,若是师傅……有孕,禹王是一月生辰,这没得做假,她二月多,哪怕是三月回来的,那生产前呢?晚期时的肚子哪里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