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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知道她在行恶,她明知道她夜夜煎熬!
她都知道!她为何迟迟不让她死?」
这还是聊到现在,唯一让崔林之情绪有过大波动的时刻。
殷问酒呵笑一声,满是嘲讽,「你不是也都知道吗?
她是突然如此痛苦的吗?她不是被你骗得丢了性命,丢了孩子吗?
她又为何要成活死人?是她想到吗?是苏越想的吗?
她是要找到你这个残杀妻子,还欲残杀自己孩子的爹,不是吗?!
她本就活得够痛苦了,还要被你的笼来控制,你不能想像她当下会有多嫌恶吗?
还是以心头血润养…呵呵…崔林之,你既然认下那些都是你所为,还能这般自我感动的说与之互通?
你既能互通,该是日日夜夜听到她对你的咒骂才是!」
殷问酒也许久不曾有如此大的情绪,她一连串的质问完后,甚至气恼不过的将手边茶盅都砸了出去。
裂的细碎。
崔林之定定的看着她,不知道想些什么。
半晌等她的气顺下来后,才道:「问酒,这事谁都能说我不对,但你不能。」
第390章虚伪
不能?
殷问酒眉头拧紧,不可思议道:「不能?你确认你这用词,没错?」
崔林之的眼神有瞬间,哪怕只有一眼的躲开了她的视线。
就这一眼,让殷问酒心中如有沸水滚过,躁动丶难受丶不安……情绪多而复杂,让人浑身都不对劲的很。
一眼过后,他又神色如常的回视她道:「也许吧,我自认文采很是一般。」
殷问酒心中呵笑,又追问道:「那您倒是白话一些的说说,为何谁都能说你不对,而我不能?」
崔林之道:「这世间的好与坏,有明确定线吗?行恶之人,若既往善行百件,偏偏让你看见一次不得已的恶,你让他为这一恶承担后果之后,那受他百件善行之人,又当如何看你是非善恶?」
好巧妙的例子。
殷问酒哼道:「这哪是一般文采好调换的概念?元大人您这派官场之风又何需用在我身上?
什么叫不得已的恶?是杀妻借命的恶?还是将亲生儿子丢在梁姓那种人家的恶?亦或是,不好说会不会再食子的恶?」
她又将这话题扯了回去。
崔林之今日的破绽,一为表示他曾认识她,二则是方才见她气愤不过的这句『不能』。
一为故意,二为不经意。
她便要盯着这不经意之处,她凭什么不能?
此处用不能,要么指她与他同为一类人,恶人,自然是没有立场谴责他的行为。
要么便是她与他的关系,让她不可谴责。但这一点殷问酒已自行排除在外。
她与崔林之暂且不说是否会有关系,就算有关系,就算如梁崔日这般的父子关系都罢,这也不能阻碍她痛斥他这番行为。
要么,便是他这么做的原因,与她有关。
这才是她心绪复杂的原因。一个不能,将她定在同为恶人,或恶人因她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