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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空桑拔下两把刀,又道:「安静些,若是自己把大血道喊破,怨不得我。」
燕氏僵着脖子,连连眨眼,表示自己一定安静。
蓝空桑在这厅内绕了一圈,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方才那几抹光亮也已消失不见。
朱婉殊看着燕氏顺着指缝流出来的血,心中一惊,最终还是于心不忍的拿了干净帕子来为她简单包扎。
「这屋内是不是没那么阴凉了?」蓝空桑问。
朱婉殊感受了一番,回道:「确实没方才阴冷骇人了,想必是殷姑娘为压下那些东西而伤了精力。」
燕氏嘟喃一句,也没多说什么。
蓝空桑又在屋内转了一圈,她不明白殷问酒为什么要留在此处不走?还不能开门。
这屋子里必然还有什么东西存在,只是她们看不到罢了。
朱婉殊为燕氏包扎完后,又回到贵妃榻前看着殷问酒,见她模样痛苦,这心左右也放不下来。
「这位姑娘,殷姑娘她可还有旁的交代没有?这般看着极其难受呢。」
蓝空桑也走了过去,看殷问酒眉心的结丝毫未松,反而更紧了些。
她道:「没交代,等着吧。」
朱婉殊坐立难安,实在不明白这侍卫淡然的底气打哪来。
她不知道的是,殷问酒就算今日是要自杀,蓝空桑大概也只会问她:死了怎么个埋法?
半个时辰后,天彻底黑了。
榻上的人依旧表情痛苦,没有清醒的迹象。
燕氏左挪挪,右挪挪,最是坐立不安。
她犹豫再三,开口道:「那个丶女侠,眼下已到了晚膳时辰,要不丶我传些吃食来?」
这国公府中,若非她召,压根没有丫鬟敢随意进来问询。
而她相公沈国公,更是一年来不了一回。
这么等下去,不说心中焦急,她是真怕这人死在此处。
蓝空桑一眼扫来,压根无需说话便是答了。
朱婉殊道:「殷姑娘以身来解国公府之困,您该心存感激,再者她有所交代必然有她的道理,若是这门一开,逃出去些什么……可怎么是好。」
燕氏不敢对蓝空桑如何,闻言瞪上朱婉殊一眼,小声道:「我用你教!」
但之后,她便也安分了下来。
又过大半个时辰,屋内炭火渐熄。
朱婉殊将殷问酒身上的毯子又拢紧了些,「这位姑娘,劳你将中间那盆炭火端得近些。」
蓝空桑将这盆稍暖和些的炭火端了过去,再看殷问酒,眉眼之间还是没有松下来的意思。
这关门,不走,究竟要多久呢?
她也没个交代。
这样的天若是无床无被无炭火,冷死个人也不稀奇。
……
国公府门口的灯笼早已亮起。
门房见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忙迎了过去,「大人,您回来了。」
沈国公脚刚踩在雪地里,后头又传来马蹄声响。
他回头去看,那马车速度放慢,歇停在他面前。
周献撩帘下车,拱手道:「沈国公。」
沈国公也冲他行礼道:「下官参见王爷,王爷这个时辰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