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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她隐世,放下一切的前提,必然是以现下快活的状态,有喜欢的人,有家人,有朋友。
殷问酒的过往,浑身的伤,散去的魂魄。
怎会是快活的前提。
这一夜,几人轮番守着。
那拧成一道结的眉心,被人反覆抚平又再次拧起。
一夜都是难受不安的状态。
……
翌日一早。
天还未透亮,积雪经过一晚风吹,上头结出一层薄冰来,格外难走。
朱婉殊自朱家偏门出来,仅带一名丫鬟与随从,绕了小路去护城河边。
而沈邺起得更早,准备上早朝。
敲门声响起时,疾风正笨手笨脚的给他系着腰封。
沈邺:「我低头难系个平整,你这么看着怎么还能歪七扭八的?」
疾风嘿嘿一笑:「这不是有进步了嘛,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听闻敲门声响,他便松了手警惕的站到门边问:「谁?」
「是我,朱婉殊。」
疾风连忙开门,问道:「夫人,您怎么来啦?」
他唤出口了,还没反应过来有何不对。
朱婉殊也没纠正他,倒是沈邺轻咳了一声,道:「堵在门口做什么,快让朱姑娘进来。」
疾风这才恍然,「噢噢,夫人……不是,朱姑娘,快进。」
两人也并未多久不见,但再看沈邺,朱婉殊竟也有种如隔三秋之感。
她见他还拽着腰带,不知怎么是好,便放下手中暖炉,顺其自然的接了过去。
以往二人虽没有寻常夫妻关系,但这些事,她坚持要做,沈邺拒绝不过便也习惯了。
等习惯的松了手,他才身型稍僵道:「让丶让疾风来吧。」
朱婉殊笑道:「他粗手笨脚,你怎么也不带个侍候的丫鬟来。」
沈邺:「不习惯。」
他说完,意思虽是说习惯了朱婉殊来帮他的意思,但又怕她多想而放不下,忙改口道:「走的太急了些,等落府后,再置办吧。这么早,你来寻我可是有事?」
朱婉殊手下顿了一瞬,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为他规整着。
道:「正是为着你落府一事。」
「这些日子坊间有些难听之声,和离之后你便又离府,」她轻笑一声,「也是令人意外。」
沈邺有些难为情,道:「我知丶我以往实在丶窝囊,也让你在国公府备受委屈。」
朱婉殊笑道:「我不是来与你追究的,只是昨日前去国公府,正巧碰上了殷姑娘。你母亲此番做戏,实在太无所顾忌,且难听进一句。
殷姑娘也是看不下去,便为你出府寻了个由头……」
她将昨日之事大致说明后,又道:「我想来,这必然只是个由头罢了,便想着来知会你一声,以免在你母亲那边露出破绽来。」
沈邺看着低头为他整理衣襟的人,轻声道:「婉殊,多谢。」
朱婉殊能寻去国公府的这份心意,沈邺实在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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