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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得知周献亦有准备在朝京节动作时,他便问过元靳,阵可还稳。
只要阵在,民心便难能有变。
那些无法压制的人,终究只是少数,且如元靳所说,即使有他们存在,阵法所能达到的结果也够了。
这六年来,一直都够。
「可上一次,臣并不知阵眼被移。在得知的第一时间,臣便暗访坊间,得出这十中有三的结论来。」
周洄无言反驳,移阵一事,他确实并未告知元靳,还是元靳察觉出来询问他时,他才认下。
周洄:「那元爱卿以为此事,该如何再次得以肯定,必不得翻?」
元靳:「朝京节时,若是献王不动,人言两句过不了几时便会离京,影响不大。
待下一个四年,这新阵眼,便也稳妥了。」
周洄追问道:「若是他动呢?他大造舆论,使百姓躁动,当街跪奏翻案呢?」
元靳:「那丶便看陛下了。」
周洄神色难看,咬牙切齿道:「你知道朕不能!」
元靳头一次抬头,与他视线对上,还是那般淡然道:「陛下,左右差不过二十多年。若是局势掀翻……」
周洄重重磕下茶杯,「元靳!这拉朽术是你道出,孙辈可借亦是你所言!如今你又与我说不过差二十多年?」
如果他不知道孙辈可借,或许眼下就不会两难。
阵法不稳,周献要动,那他轻而易举便能下了直接一借的决定。
可不知足,便是人心。
元靳探出他的意思来,又换了一个说法:「这是最差结果。若是陛下不介意,只要阵眼不被损毁,哪怕献王当真翻成,陛下被迫允了重查,被百姓短暂质疑些时日后,人群散去,翻案时久,依旧可再次被压下。」
周洄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其根本在于,阵眼不被损毁。
而他之所以迁阵,便是防范于未然,哪怕这个人是元靳,他依旧不会完全放心。
于是他道:「损毁,自是不能。」
……
苏宅。
一夜过去,床上的人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府中二人都去早朝了,便只有苏央与蓝空桑守在她房中。
送走朱婉殊,苏央三步并作一步的奔回殷问酒房中,好像就这么两眼不见的功夫,她便会醒似的。
「蓝姐姐,咱们就这个干等着吗?殷姐姐若是一日不醒丶二日不醒丶三日不醒……」
她看着殷问酒时不时便皱起的眉,话语间动不动便染上哭腔。
蓝空桑依旧没什么表情,答道:「等,她最长该是六七日未醒,还早。」
苏央:「……」
「可若是自己的魄,回了主人的身体,她该是立马生龙活虎丶情感充沛丶聪明绝顶丶厉害死了才……啊呸呸呸,厉害到爆炸才对啊!」
蓝空桑嫌她吵闹,直接不回了,抱着手臂往外走。
才出门,又见楼知也带着王氏赶来。
楼还明双手捧着一黑乎乎的罐子跟在后头,「王前丶王前!扶着你二爷些,别给小妹的汤药摔了。」
蓝空桑又退了两步,退回房间,看着外头回廊的人道:「央央,楼知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