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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问酒眉心打结:「苏越是她本名?」
崔林之:「是。」
她脑中恍惚,「师姐?我们师出同门?」
崔林之:「是啊,个个优秀。」
殷问酒:「我多大?」
崔林之:「该十八了?我不知道你的生辰,你是师傅捡来的。」
殷问酒:「可你们至少该有五十吧?」
崔林之反问:「五十了怎么了嘛?长得年轻啊,做你师兄正合适。」
殷问酒脑子有些乱,她是管苏越叫师傅,管梁崔日叫师兄的,这不是乱了辈分吗?
她问:「师傅在哪?」
崔林之:「远呢,鳌山顶上的仙台殿,可有印象?」
殷问酒摇头,「先说回破阵,阵是你设的,他为何要让周时衍迁阵,他不知这会对阵法有影响?」
炭火上的茶水冒起白烟,崔林之提壶倒茶,一边回道:「自然是知道的,迁移阵眼的目的不外乎是不信任设阵的我,和……忌惮卫府怨魂的胆寒之心。」
他向殷问酒的方向推了一杯茶,继续道:「在他这个位置,年纪越大,顾虑丶忌惮丶害怕丶多思多虑……只会越来越重。
将阵迁到卫府,实在太脏。这法子也不是我所说,我若是有这般心肠当初便不会将阵眼设在宫中,何不一了百了?
周时衍作为阵眼之体,他能想到这个法子来安周洄的心,心思也是够扭曲的。」
殷问酒听到此处,哼出一声嘲讽来,「能想到以皇家命根来设这邪阵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他扭曲呢?
他原本就是太子长子,若不是因这阵而毁了身子,或许也还会有一番抱负。
被拿来做阵,在宫中暗学术法,堂堂皇太孙,成为阉人一个,在见不得人的十几年光阴中,这心思能正才是稀奇了。」
崔林之被嘲讽后也不气,只道:「我只是向你证明阵不是我所迁,我没有迁移的必要。」
殷问酒也不盯着这一点,又问:「那你现下,可愿毁阵?」
崔林之:「不是我不愿,是现在不行。」
殷问酒:「那到底何时能行?现在又为何不行?」
崔林之看向那处暗门,「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非得让她下去?
殷问酒看了一眼抱臂在一旁的蓝空桑。
蓝空桑道:「屋内没人,下头不知深浅,不确认。」
崔林之笑道:「问酒,我是你师兄啊。」
殷问酒:「你说是就是?」
她站起身来,在崔林之以为她又要走时,她道:「开门。」
殷问酒心中对崔林之的掂量,便是他从头到尾并没有伤害他们的行为,不管是向皇帝告密,还是梁崔日这一道清风般的监正之职,还有他做沈国公也要接近梁崔日的心思。
如果苏越与崔林之并非敌对关系,那么梁崔日被接到宫中,该说是二人的无缝衔接。
只不过梁崔日执着的在钱塘等了苏越三年。
崔林之连忙起身去按动机关,暗室的门再次打开,他带头走在前面。
殷问酒随后,蓝空桑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