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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林之脑中轰鸣,他嘴巴在动,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爹娘?他们双双丧命,并非染了疫?」
苏越眼中疑惑,看着他不说话。
崔林之见她这般表情,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他嘴形又动道:「师姐,话不能乱说……怀疑,也不行……」
此时崔林之在心中已将前后对上,为什么做活死人,为什么一十七年不见他,为什么也不让他见崔日……
如果他是借命十鸢,那就对上了!
苏越还是这么看着他,像是观察这人是在表演还是真情。
崔林之猛地扑上二人面前的茶桌,拍出巨大声响,他怒目直视苏越的眼睛,音色压抑到极致。
「苏越,我唤你是一声师姐,同十鸢唤你一声阿越,是敬你,是拿你当我妻子娘家姐妹般的真心。
回想这些年,我不知因何不得你喜,但我可有做过一件不尊不敬你之事吗?啊?!
你说我后患无穷,我便忍着不找崔日!
我……我在宫中,左右应付,力争能不留后患的身退!
我冒着死罪的风险将钦天监藏书尽数运出送与你,虽有私心,也是望你能学得更多丶懂得更多,以备若是会有所遇!
因我谢你为我儿多年奔波!谢你教养我儿!我亦从未对你有过二心,从未怀疑你分毫啊!」
崔林之的眼泪再次喷涌,此刻在苏越看来,似乎也没那般当他做演戏的嫌恶了。
他说的这些话,细细想去,确实都挑不出毛病。
可有前提啊!前提是,程十鸢被他借命这事是铁板钉钉的事!
眼下他却表现的毫不知情?
那能瞒着他们三人行术的,会是谁?
况佑年?
苏越笑了笑,心想师傅疯了吗?师傅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呢?师傅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崔林之所说,所表现,也做不得假。
于是苏越道:「十鸢现下在哪?她命是否你借,我让她亲自告诉你!」
崔林之跌坐回去,「我出发来寻你时,她还在上京,有人跟着在。」
苏越点头:「走,现在就回程。」
她说罢起身,崔林之还没动作。
他仰头望苏越,声音轻得发飘,「可是师姐,哪怕要行拉朽术,我与十鸢的八字也不尽合啊?」
苏越点头:「这确实是疑点。快点起,你的话我也不会尽信,寻到十鸢,我们当面对峙。」
马车继续往上京疾驰而去。
车内,崔林之还是一副失魂模样。
「师姐,那十鸢岂不是带着对我的恨意,做活死人一十七年?」
苏越又是那句:「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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