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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南惠的事,或许程十鸢更了解些,苏越只听了个大概,细节询问不多。
卫无患道:「什么身份?苗疆女子,育蛊?」
苏越点头:「死于蛊毒,她以身育蛊十几载,内里早已坏得没一处好看,离开你,是因命不久已,省得到时候生死两别时更难过。
生这个孩子让她拼尽了最后一口气,但她遗愿是让鸢鸢自由喜乐一生,这一点对于大家大院中的女人来说,实在难。
所以你懂?」
卫无患一时间被这消息轰得头昏,他低声道:「这只是她以为,她又知道我找了她多少年!多一日……也是一日啊!」
感情的事,千人千个理解,苏越不做解释,也不做理解。
等卫无患缓和了些,她才又道:「我虽认为你算鸢鸢的一条后路,但不到无路可走时,我还是不希望你认回她。」
卫无患道:「我的女儿,她不过要自由快乐而已,又有何难?」
苏越冷哼:「卫无患,你卫家百年护国将军府,你又当真天真的以为简单?」
「闺阁礼仪,条条框框,门当户对是对人还是对卫姓?是利益筹码,还是权衡砝码?
卫家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卫家脸面,他日她嫁于一四方宅院,成为某官爵夫人,正室?主母?困内宅一生?还是为那陛下刀尖舔血戎马一生?
哪一种结果,都不是我们以为的自由喜乐。」
不管是她,还是千南惠和程十鸢,她们三人骨子里有极其相像的地方,都是自由随性惯了的人。
就是周洄将后位摆在苏越眼前,她都只觉得他逼得人烦不过。
卫无患被她怼得哑口。
眼前人说的句句在理,越是大家,便越多的无可奈何。
他问道:「那你所说后路,不正是你如今已不能护她?」
苏越笑道:「如今还行,但避免事发突然,既然有此机缘见了,又是她主动喊应了你,何尝不是一种指引。」
卫无患:「她叫鸢鸢?」
苏越:「嗯,苏鸢,人在春榭潮当公主养着,化名红鸢。」
卫无患惊讶,抬头望向灯火通明的春榭潮:「春榭潮?!养在青楼就是你口中以为的自由快活?」
苏越冷哼,强调道:「在春榭潮,当丶公丶主丶养丶着!」
卫无患:「可这种地方,来往之人混乱不堪……」
苏越打断他:「卫无患!别试图从我手中抢人,我养出如今这无谓快乐的性子你昨日不是得见?
你若要迂腐不过的指手画脚,这条退路,我不介意砍断!」
第460章劫难
二人僵持不下。
最终卫无患卸下口气,道:「阿惠她,葬在何处?鸢鸢,我可以来看看她吗?」
苏越言简意赅:「葬在宁州,不可以。」
卫无患抬眼,「我……」
苏越:「我知道你是她爹。不可以来春榭潮看,她是春榭潮的主子,寻常时候并不怎么现身,你不如在上京街上守着更容易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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