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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音抬手握住管芷贤的手腕。
被掐住脖子的她,一瞬间便涨红了脸,眼尾也染上红色。
她不知道皇后为何突然要对她如此,明明这些日子在皇后宫里,她没有感觉到这个女人对她有敌意。
她甚至在脑海中反复斟酌,是否现在就要将自己的底牌和盘托出,是否要将自己的来历,以及对这个世界微不足道的先知也一起告诉皇后。
以此来换取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可她不想走出这一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将自己的所有底牌和盘托出。
若是她将自己的来历告诉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她死亡的几率会更大。
她眼底甚至带上哀求,不知自己为何惹怒了皇后。
管芷贤眼底的神色越来越冷,冷眼看着面前的人,对自己伸出几分哀求。
她的心比她的思绪更早一步软下来。
平心而论,直至现在,韶音并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
她甚至为自己减了跪罚。
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乱了心,想要斩草除根。
管芷贤手下的力度逐渐放轻,可她却没有彻底放开韶音,她上前两步,仍旧一手握着韶音的手腕,另一手掐着韶音的脖子,探头,将红唇凑近韶音耳边。
她垂眸间看见韶音的耳垂,耳珠圆润小巧,泛着微红,如同她这个人一般,好似一捏就会碎。
管芷贤移开视线,克制自己即将深沉的呼吸,低声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压抑住自己声音深处,那一抹不能见人的情绪,对韶音说:“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人,但你别想瞒过我,总有一天,我能将你查得清清楚楚,你在我手里,永远都会如同蝼蚁。任我随时宰杀。”
韶音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喉骨微微滚动,划过管芷贤的拇指。
管芷贤用尽浑身力气,才克制住心底想要一口咬上她脆弱脖颈的想法。
她生生地将自己从韶音身边拉开,压抑住自己心底的凌虐欲。
她是最端庄尊贵的皇后,这样的想法不应该出现在她心里。
内间的声音已经进入最后疯狂。
随后皇帝声声叹息,显然是格外满足。
管芷贤和韶音都松了口气。
这一切折磨终于结束。
却不想里间的皇帝靠在床上,纵然方才和两个小答应胡闹完,这会儿就觉得仍然不够,好似心里有什么空落落的。
在这一瞬间,他脑海中划过的,竟然不是韶音那一张让他充满了怜惜欲的脸,而是皇后端庄尊贵的模样。
早年间,皇后其实也很是鲜嫩。
那时候的皇后还没有现在这般端正,偶尔还会羞涩。
他也是喜欢了皇后好些日子的,否则早些年皇后怎么会那么顺利的诞下两个子嗣?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宠爱。
今日他倒是有些想皇后了。
今日原本就应当是他临幸皇后的日子。
皇帝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他想要什么,又有谁能不给他。
“皇后,进来。”几乎没有任何思索,皇帝便叫住正准备出门的皇后。
管芷贤只听他这样一叫,心里闪过无限嫌恶。
她心绪原本就格外烦躁,这会儿更是连杀了这皇帝的心都有了。
可她不能如此,在前朝后宫,又有谁能够当真活得那么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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