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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悲悯心太让人震惊了。
水清和外管事说了公主的要求,外管事又带回来几个。
这一回的女子年龄大了,都在二十左右。
在谢嵘看来年纪还是有些小,不过再大也不行了,旁人会觉得谢嵘根本不是真心给凌锐纳妾,搞这么多老女人给驸马,这不就是在敲打驸马么。
谢嵘挑了两个看起来体态健壮的,让人带下去教规矩,她没有假惺惺问她们是否愿意,这根本就是白问。
这些女子自由都没有,她们即便不愿难道还敢说不愿?
实际上她们都是愿意的,给驸马做妾,又是过了公主这一关的,不比给个老头子做妾强?
凌锐其实很满意这辈子的生活,虽然父亲继母依旧享受着富贵这一点让他膈应,但这两个人已经不再是他噩梦的来源。
公主妻子依旧高贵,但也没有看不起他,和公主相处比上辈子轻松舒服多了。
事业生活两得意,凌锐如今看起来比之前要神采飞扬。
这天他下了衙准备回公主府,路过一条街,有个店铺门口排起了长队,随从机灵,打听了来告诉凌锐,“一个新开的烧鹅店,据说味道很好,因此生意兴隆。”
凌锐的亲兵是个嘴馋的,咽了下口水道,“将军,不如给公主带一只烧鹅?”
凌锐笑了,因为他想象不了谢嵘啃烧鹅的场景,于是道,“公主怎么会吃这些外食,府里厨子做的比这好多了。”
随从张了张嘴,又闭住了。
偏凌锐看到了,“你想说什么?”
随从摸了摸脑袋,“将军不怨我多嘴小的才敢说。”
凌锐道,“你说。”
随从就道,“公主吃不吃是公主的事,将军买了是将军的心意。小的跟了将军,说实话也是衣食不愁,可小的每回带些糕饼茶点回去,家里的婆娘嘴上说着浪费,心里还是高兴的。”
凌锐轻斥,“公主可不是市井村妇,不要混打比方。”
随从轻轻给自己两巴掌,“小的该死,小的胡说了,将军别介意。”
凌锐也没介意,随从的话他也未放在心上,只是想起上辈子给福宁送礼物的事。
上辈子他还对福宁有过幻想,哪怕笨拙也想讨福宁欢心,于是就给福宁买了一对实心的缠丝金镯。
凌锐现在还记得福宁脱口而出的话,“这么俗,怎么能戴出去!”
当时凌锐就如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去,此后他再也不敢给福宁送任何东西了。
哪怕这辈子的福宁和上辈子截然不同,但这辈子福宁还是公主,而且是备受帝宠的公主,凌锐见过那些源源不断的赏赐,每一样都是顶级奢华精美的东西,那大颗的南珠,人家想用来镶嵌首饰都不可得,公主能缀在鞋子上。
凌锐还见过公主内室的帘子,就是用小珍珠和水晶珠穿的。
公主的吃穿用度,凌锐觉得旁人难以企及,那么他还能送公主什么?
无论送什么肯定也会被公主嫌弃,哪怕今世的公主不会当面嫌弃,也会背地里嫌弃,心里存了这个想法,凌锐早就绝了送礼给谢嵘的念头。
他回到公主府,见仆妇们又在忙碌,一问,是谢嵘在换装饰,夏天了,被褥帐幔铺排陈设,乃至一些家具都会换掉。
有个下人笑道,“皇后娘娘赏了公主好几架屏风,公主正要摆出来呢。”
公主府地方大,谢嵘可以一个季节换一个院子住,凌锐来到谢嵘现在住的地方,这里清清静静的,谢嵘正在看丫头给络子配色,旁边放着好几盘编络子用的各色金玉宝石珠子。
看到凌锐回来,丫头们站起来行了礼,收拾了东西下去,谢嵘吩咐传饭。
这些举动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是凌锐却觉得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公主似乎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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