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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的只是传言,想要有一份详实的计划,就得依据事实。
九皇子倒也没觉得苏晚枫过分,他嘴角翘了翘,“母妃生我难产而亡,父皇深爱母妃,因此恨我。”
苏晚枫,“……”总觉得九皇子说深爱这两个字的时候味道不对,而且帝王有爱吗?滥情吧!
好吧,确定了,老板是没有后台撑腰的,这样一来,怕是其他皇子也会对付他,京城也没有任何助力和靠山。
苏晚枫看着九皇子,“这样的话,殿下,在京城,您怕是没办法搞银子的,想要摆脱困境,您得就藩,藩地才是您能活动的地方。”
九皇子纹丝不动,“你可知父皇会把我分封到何地?据我所知不可能是什么丰饶的地方,多半贫穷又偏僻。”
苏晚枫也不觉得意外,“事在人为,民间有句俗话,叫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草窝,盖因金窝银窝不是自己的,只草窝是自己的,那么就能想办法把自己的草窝慢慢整修成自己想要的窝,在不是自己的地方,做不了这些事。”
皇帝对九皇子没好感,兄弟们轮番踩他,在京城,哪怕苏晚枫给九皇子想了赚钱的好主意,九皇子也没办法实施。
九皇子再次对苏晚枫感觉到惊奇,这个长史,一再突破他的看法。
未曾见面时,九皇子觉得郭长史居心叵测,哪怕苏晚枫给他要来了安家银子,九皇子还是对她有着戒心。
九皇子想等苏晚枫离开,等来等去等不到,他就只能见他。
一见面一交谈,九皇子发觉郭长史原来是条咸鱼,可是这个印象还未固定,他多问了几句,忽然发现郭长史居然颇有见解。
郭长史并未搪塞他,建议中肯,言语……算得上诙谐吧。
九皇子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明白苏晚枫,从小到大,他能一眼看清身边各色人的欲求,他们都有所求,也都为着这点所求露出百般姿态。
只是这个郭长史,他到底所求为何?
九皇子再进一步,“那我若是去就藩,郭长史愿意跟随吗?”
苏晚枫傻眼了,说实话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去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是面对老板,打工人能这么说吗?
苏晚枫赶紧低头,“属下只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只是砖头除了砌墙好像也没别的用处啊……”
这一句话开头斩钉截铁,后来语气飘忽,饶是九皇子都忍不住抬手遮住了自己翘起来的唇角,郭长史实在是个妙人。
九皇子也没有因为苏晚枫这态度生气,他本来就是被皇帝厌弃的皇子,人人避之不及,苏晚枫若是一见面就向他效忠,九皇子也不会信。
但九皇子现在对苏晚枫的感觉还不错,因为她并未敷衍塞责,贵在坦诚。
九皇子也没继续逼迫苏晚枫站队,当他发觉自己需要眼前这位郭长史的时候九皇子就立马改变了策略。
之后的交谈很让苏晚枫舒适,九皇子不在咄咄逼人,也没有让她自问自答,然后两人就很愉快地结束了谈话。
待苏晚枫离开,九皇子的内侍朱家保低声道,“殿下可是看好那郭长史。”
九皇子伸出白玉般的手扶着朱家保的手站起来,“郭长史,倒是个难得的澄澈之人。”
朱家保道,“可殿下询问他要不要跟随殿下,他居然推三阻四!”
在朱家保看来,苏晚枫没在第一时间向自己的主子表示臣服那就是不忠,不忠的人呢自然不能要。
九皇子倒是明白,郭长史不是奴才,自然不能用对待奴才的方法待他,所以道,“我只是个不受宠的无能皇子,父皇都不待见我,又如何让旁人认可我,郭长史可是新科进士,无论去哪里都有个前程,可惜到了我这里,反而做不了什么事,怨不得他。”
他愿意留下就不错了。
回到公房,苏晚枫开始发愁了,一开始没想到皇子就藩她作为属官要跟随的,这可怎么办?
虽然九皇子也没硬让她跟了走,但总会面临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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