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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还算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存些情分,只让他跪在太和殿内,而未让他跪在外头的冰天雪地里。
太和殿里铺了地龙,堂里虽不算暖和,但至少不冷。沈羡亭衣衫单薄,大有请罪之态,已在此跪了一日一夜了。
他的思绪都已飘出头脑丶抓不回来了。
高吟吟获罪,而她是翦水花案唯一的线索了。沈羡亭同辛晚楼商议,他们必须在高吟吟被处死之前尽可能撬开她的金口。
归隐山林终究只是一场幻梦。
沈羡亭又回了宫里,只为离高吟吟的旧事近些。他将陛下的惩罚视为必经的道路,便也不觉委屈。只是身上冷,双腿已失了知觉。
他歪垂脑袋,任由思绪与感知如柳絮般飞走,只心甘情愿地忍受一切。
「闻泠。」
沈羡亭怔忡许久,并未听见来人的脚步声,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这人是在叫自己。他空茫地仰起头,目光缓缓地移上去,先看见那人脚上的蟒皮靴丶腰间的玛瑙串,又看见他衣上的麒麟纹,最后是他菩萨般温润的眼。
到了此时,闻淙依旧眉眼和善,连愤怒都显得如同微微生嗔。
沈羡亭想跪他,忽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跪了一个日夜了,便只俯下身,叩个头。
「参见太子殿下。」
他叩得毫无敬意,佝偻的脊背如同挖苦,说出的话语似是嘲讽。闻淙本应被人跪惯了,可却向来不喜欢沈羡亭跪他——他一看到他如此,心头每每生出无名火。他本是这世上最好脾气的人。
闻淙手中提着一杆竹条,拖在地上簌簌生响。他冷声道:
「皇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闻泠,你真当孤不会罚你?」
「我怎么敢……」
沈羡亭冷笑一声。
闻淙心头火起,立时抄起竹条,猛地甩在沈羡亭背上。乔柯尚不及阻拦,那竹条便已落下去,听上去便是皮肉尽绽。
沈羡亭是个硬骨头,一声不吭地生生挨下,而那沉默的对抗令人更加恼怒。闻淙却仍旧存了理智,只一下便收了手,道:
「真是孤往日娇纵了你,才让你活成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沈羡亭依旧俯首叩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背上渗出淡淡血色,闻淙看后目光一沉,登时将竹条丢在地上。
「孤赏你这一下,只盼你悔改。莫让父皇如此重病之下为你忧心。此违人臣之道,亦违人子之道。」
沈羡亭无声地冷笑一下,心里觉得滑稽,却只冲他道:
「太子殿下乃是人臣丶人子之表率。」
闻淙眉头紧锁。
「孤看你仍未长记性。」
第103章金疮药梁王妃的母亲。
安长思有时觉得,自己怕是上辈子造孽丶这辈子还债,而且债主不止一个,接二连三地来折腾自己。
闻淙同他约在外面,依旧在朱雀大街上的畅芳斋。此地宾客众多丶觥筹交错,混迹其中也不显眼,他二人接触不多,几乎每次都约在此地。
来人依旧不是太子殿下自己,而是他身边那个心腹侍卫。那人姓乔,名字他没记住。
「我们三爷很是恼火,」姓乔的开门见山,「不论你与六公子有多少旧怨,到底也轮不到你火余宫私自处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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