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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怡然一笑,双眼便弯作月牙。
「好,那现在就走吧。」
乔柯率先出门套车去了,太子将杜若从屏风后拉出来,轻柔地握着她的手。
「今夜等我。」
杜若耳尖一热,却忧惧地将手轻轻抽回来。
她不安地咬着下唇,只垂下眼。
太子轻笑,便随乔柯出去了。
今日年关,太子宽仁,便令东宫诸人不必做工,只大贺除夕便是。
太子走后,宫人便也松弛不少,自午后便大张旗鼓地准备起来。石清特端一碗牢丸,在角落处拨一枚给她,道:
「吃,快吃,这个里
头有铜钱。」
杜若拗不过她,便拾箸将那枚牢丸放在口中。轻咬,果真有一坚硬的东西。吐出来,果真是一枚铜钱。
石清欣慰地笑起来,抬手摸摸杜若的脸颊。
「娘走了,不敢同你说太多话。」
「万岁。」她轻声说道,脸上带着笑意。
杜若一怔,眨眨眼,便也说:
「万岁,阿娘。」
东宫之内充斥着静谧祥和,谁人都难料想今夜会发生那般大事。
「太子闻淙,目无尊长丶心无君臣,今乃失德,责禁足东宫丶日杖三,钦此——」
魏公公盛气凌人地丢下一道圣旨,垂眸看着那一人之下的太子殿下狼狈而卑微地跪在他脚下。
太子身上麒麟纹的衣衫被尽数剥去,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中衣,其上隐约透出血迹。太子俯首道:
「儿臣领旨。」
乔柯跪在一旁,闻言焦心地抬手搀扶。太子佝偻着身子跪坐起来,冷眼看着面前站立的内监。
魏公公谄媚一笑,这便上前将太子扶起,说道:
「殿下,这都是陛下的旨意,奴才只是替陛下传个话——您啊,这几日便养好身子,待陛下消气儿不就万事大安了吗?」
「陛下再生气丶罚的再重,可说到底——您还是太子。」
直到宫内诸人走后,太子依旧跪坐在地上。满地积雪冰寒,他衣衫单薄,脸上的血迹已在风雪里冻成细碎的红色冰碴。
乔柯战战兢兢地搀他:
「殿下……」
「你走,」太子轻声道,「都走……所有人都走。」
「殿下,今夜太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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