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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凇摇头,只说:「我自有用。」
辛晚楼叹息一声,便不再相劝。她穿了一身沈羡亭的衣裳,贴了胡子扮作男子。那衣裳于她有些过长,她便将袖口缝起一截。
「公主如今是我的娘子,我们二人在长安做生意。此次是回庆州老家照顾生病的儿子的——殿下一定记住。」
「进庆州城的文牒解师兄已帮我们办好,」辛晚楼指指胸口,那张纸片正藏在怀里,「公主抓好,战事紧急,我可要快马加鞭了。」
闻凇刚一点头,小白马便已朝前方飞奔而去。她惊呼一声,一手按住帏帽,一手便紧紧环住辛晚楼的腰,抓住她一截腰带。
白马疾驰,便往庆州去。
*
「公主此行有此等魄力,我实是没有想到。」
夜色晦暗,二人守在一火丛边烤火。出乎辛晚楼所料,这位养尊处优的年轻公主,此时竟成了个很少事的人。冷也受着丶饿也忍着,便是此时两人席地而坐丶山中灰土弄脏衣裙,她也不甚在意。
闻凇自嘲轻笑,捡起手边木枝戳戳火焰:
「那还能怎么办呢……将功补过,这是我唯一的出路了。」
「我只担心我不但没出上力,反而扯了后腿。」闻凇屈起双膝,将下巴搁在膝上,环抱住自己。
「襄王殿下叫我跟着你,便是一定不会让此事发生的。」
闻凇轻问:「我能信过你?」
「除我之外,公主如今也没有能信的人了。」
闻凇点点头,便又盯着火苗。辛晚楼在火光里看向闻凇的那张脸,有一个瞬时几乎有些恍惚。
她凝视许久。
「我真的和他长得很像吧?」闻凇笑起来,指着自己的脸。
「这事我也觉得稀奇……我们没有共同的母亲,可他分明又同父亲长得不像。究竟为何,我又与他有这般相似的面貌呢?」
闻凇一只手撑着侧脸,歪头看着火苗。这样反倒同他更像。
「我曾经听宫里的老人说过,只要是见过沈夫人的都知道,我母亲同她长得七分相像……」
「我娘没有皇后娘娘那般显赫的身世,能留在父亲身边,便是靠那一张脸……可我有时真的觉得奇怪——爹爹厌弃沈夫人,将她废后丶囚于饮醴宫,甚至连她生的儿子都不要——可为什么,又会选中同她那般相像的女子,留在身边……同她生儿育女呢?」
夜色中火光温暖,火堆上架着的一只水壶已将河水煮沸,辛晚楼撒过一把粗茶进去,倒出来的第一杯被她递给闻凇。
「据我所知,沈夫人的家世也没有旁人以为的那般显赫,」辛晚楼缓声说道,又倒一杯给自己,「沈夫人能成为陛下的元妻,必定也曾同陛下有过温存……」
「只是,色衰而爱驰,爱驰而恩绝……」
「这般故事,在世间也不是稀奇事。」
茶味苦涩,闻凇苦了舌头,尝一口便不动声色地放在手边。辛晚楼察觉,也未说话。
「我本以为三哥哥会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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