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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穿着庆州小吏的衣物,帽下露出的却是满头细而小的辫子。
那是潜入庆州的色然兵,辛晚楼拔刀追上,高喝一声蹬着墙壁跳上屋檐。那色然兵朝她举起弓箭,一支羽箭飞出,直指辛晚楼眉心。辛晚楼矮身避开,羽箭擦着发髻射过去,她的不知春却已飞至那人胸前,一击割断他的喉咙。
热腾腾的鲜血喷涌而出,浇了辛晚楼满脸。色然兵直挺挺地从屋檐上滚下去,双目未合,径直扑在雪地里。
辛晚楼从屋檐上跳下,一甩刀上血珠,便又奔向闻凇。
闻凇已抱着那女孩瘫软在地,女孩的双眼也未合上,鲜血淌了满地,已是没有气了。
「这……这……」
「速走!」辛晚楼当机立断,拽起闻凇立时上马。她扬着马鞭,「驾」一声,小白马飞奔向前。
*
谭府外大门紧锁,门外的灯笼灭了,如一具枯骨一般在寒风中摇晃。辛晚楼翻身下马,重重拍击大门,喊道:
「谭大人!谭大小姐——」
门内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很快便有一个女子将门打开。一看那女子模样,辛晚楼霎时一怔。
「你是谭妙真?」
来人正是四喜堂的谭妙真,她不知何时竟回了庆州。
谭妙真也看她面熟,说道:「你……你是那个……」
「对,是我!」辛晚楼来不及解释,只急迫问道,「三娘子,谭大人在吗?」
「我爹不在,他带着大姐姐施粥去了。」
说着,谭妙真忽而看到她身后的闻凇,一时间眯起眼睛:
「这位是……」
「那位的妹妹,很是明显。」辛晚楼只说,「三娘,那你可知前线将士如今驻扎何处?」
谭妙真摇头:「你们要去前线?!」
「说来话长——三小姐,那谭大人如今在何处施粥?」
「东街。」
谭妙真抬手一指,不及多说什么,便见二人已上了马匹,奔驰而去。
白马疾驰,到了东街时谭大人刚与谭韫良分完全部的米粮。
那些米粮里羼了沙土石砾,吃起来粗糙难咽。可即便如此,那些米粮也不够分给如此多的灾民,全部分完仍有一般人未分上一口。谭韫良正往施粥的空桶里加一些热水,期望着能把桶壁上挂壁的米粮涮下来丶多分给几个人。
谭韫良这些日子也黑瘦不少,想必终日忙碌丶节衣缩食。她正将涮过的米汤端给馀下百姓,此时看见辛晚楼。
她惊讶地站直身子,手中端着的陶碗一晃,险些洒出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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