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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今日别去——今日还是跟奴婢们一起守着殿下吧。」
辛晚楼觉得她说的是,于是只修书一封,用鸽子送去弃月楼,自己留了下来。
沈羡亭莫名其妙地有些亢奋,接二连三地说要给她看最后一式。辛晚楼自然不敢答应,只能频频推却。他闹了一日却不觉得困,直到天色黑透还抱着剑。紫菱劝他睡下,他倒是也未曾抗拒,灯吹了便躺下了。
半夜又闹起来。
原是辛晚楼夜里心慌,悄然进了秋水阁看了他一眼。谁知床帐掀开,她率先看见他一双黑沉的眼睛。
辛晚楼隔着床帐犹是一愣,便同他四目相对。沈羡亭不知何时又抱着照流雪,空洞而平静地藏在床榻最深处。
「怎么还不睡?」辛晚楼问。
沈羡亭缓缓抬眼,麻木而呆板地望住她。他亢奋一日,到了无人看到的黑夜里才透露出满心的悲哀。
他抱着照流雪,那些干涸的血迹蹭在他柔软的衣物上。
辛晚楼将床纱整个拉开,月光自窗框透进来,她才看见他唇上零星的点点血迹。
「只是睡不着,」他神情枯索地冲她扯开一个僵硬的笑容,恹恹地靠在墙壁上,抱剑看着她,「辛姑娘要陪我吗?」
他一瞬间的倨傲让辛晚楼恍惚间看到当年那剑道魁首的模样,只是如今他不在朱雀台,而藏身在如此一个黑暗的角落,抱着剑,被困在过去的回忆里。
辛晚楼只说:
「如果你想。」
不及沈羡亭再说话,辛晚楼已膝行钻入床帐之中。她握住照流雪,正要将它从沈羡亭手里拿走,忽而一顿,又问:
「你还需要抱着它么?」
沈羡亭愣愣地望着她,双唇微启。她抬手,用拇指抹去他唇上血迹,指尖在他咬破的伤口处轻轻抚过,便兀自躺下来。
辛晚楼挤在他身侧,沈羡亭不由往床角更深处缩缩。她在黑暗中轻轻地看过去,只说:
「怎么?」
沈羡亭仍抱着剑,藏身在阴影之内。过了很久,他才极轻地笑一声。
「我问你要不要陪我熬着,你却要陪我睡觉……」
「天都快亮了,」辛晚楼坐起身,「你都要熬一整夜了。」
「可我一闭上眼……就看见我娘……」
沈羡亭将照流雪抱紧一些,神情逐渐凄惶。
「我怎么……总是晚一步。」
第116章照流雪剑心已毁,剑身已亡。……
「陛下只说不让六殿下出去,未说不让外人进来,」紫菱叉着腰,泼辣而不由分说地同王府外守卫争辩,「殿下病了,宫里的御医看不好,我们出去找大夫又怎样?」
「我们六殿下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脖子上的脑袋要是不要!」
紫菱争辩许久,守卫方才放门外二人进来。辛晚楼藏身在王府门后某处,看见来人,连忙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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